那一瞬间,有些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松了口气。
握着手机,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这样就能少想些有的没的了。
睡过去之前,白葡有些忿忿的想,要是房子里发生了什么火灾,陆兆和这就是谋杀!
一夜光怪陆离,做了数不清多少个梦,睁眼已经天色大明。
白葡揉了下眼睛。
思绪回笼之后,第一件事掀被子下床,跑到陆兆和房间。
窗帘紧拉着,视线很暗沉。
卧室的床上被子隆起一块,有黑色的短发从上面冒出来一截,松软的搭在枕头上。
许是听到动静,被窝里动了动,随后一颗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眉眼惺忪着,脸色有些不耐,声音已经刚醒来有些暗沉的嘶哑,“做什么?”
白葡垂在身侧的手指微攒。
她什么都不想干,就是看到他在了,心底里那种躁动如同被顺了毛,悄声无息的就退了。
来都来了,她往前走上几步,一路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他,“你昨晚为什么把我锁家里?”
陆兆和眼眸半阖,眼底深色浓稠。
他的胳膊压着被子,露出来的肌肉贲张,手臂青筋脉络清晰,看着遒劲有力。
“忘了。”他薄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
白葡两条眉毛古怪的拧到一起。
打死她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忘了还有她这个大活人在吗?
些许是她的不爽太过明显,陆兆和眼神逐渐缓和了下来,深邃的眸光幽幽的凝在她身上,“你起这么早,有事?”
“没啊。”其实已经不早了,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半夜去做贼了。
只是讥讽的话还没说出口,陆兆和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倒下去之前,他低沉喑哑的嗓音落在耳边。
“那就陪我做些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