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齐铁嘴抬离桌子,准备送他去楼下休息。
“小哥……我齐铁嘴这辈子可是傲气得很,连那个张大佛爷我也没服过,说什么阴阳八卦、风水道术,他懂个啥?给他讲这个,纯粹是对牛弹琴。”
“不过说到你啊,我齐铁嘴是从心底里佩服。”
“以后有机会一定请你喝茶,咱们好好聊聊这风水的门道。”
尽管齐铁嘴处在昏睡状态,口中依然念叨着这些话。
听到这话,张起山不禁苦笑一声。
长沙城里的江湖人士中,也就齐铁嘴敢这样对他说话。封白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站在齐铁嘴床边。
看着齐铁嘴那面色通红的脸庞,封白不由得笑了出来。
“好吧,齐八爷,等我回来,一定要找你好好请教一下风水术。”
说完,封白独自离开了醇香楼,那是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饯别宴,除了提前带着夫人离开的二月红外,大家都喝了个烂醉。
当封白清醒过来时,已是清晨时分,江面上众多渔舟正扬帆出港捕鱼,远处甚至可以看到炊烟袅袅上升。
他没有打扰那些还在沉睡的人,只留下一句话给客栈老板,便独自骑马出了城。
冷风吹拂在他的脸上,犹如刀割,但他却毫不觉寒冷。昨日一行人起码喝了几十斤烈酒,即便是自诩千杯不倒的张起山,也醉得不省人事。
此刻,酒劲尚未消退,冷风反而刺激得他全身发热。封白随手脱掉了身上的棉袄,仅穿着贴身的短袖衣衫,在城中行人的惊讶注视下渐行渐远。
他从北门出发,预计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湘西。
马蹄声在城外湿漉漉的雪地上回荡,封白眯着眼睛看向远方,仿佛仍然沉浸在醉意之中。然而,在他的眼神深处,始终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杀意。
在这百米之外,有两个身影低头跟踪着他,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封白身上。
“这小子喝了一整天的酒,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
“临死前还能吃饱饭,他真是捡了大便宜。”
“奶奶的,醇香楼真够阔绰的,居然包下一整层让二月红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