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半匍匐,抬起头盯着他,龇牙咧嘴,疯狂嘶吼。
白半拉更加确信......棺内的血尸非人之物,而是邪恶的妖邪。
没有人会是这样的。
咆哮声中,血尸疾奔,化为一道漆黑的身影,尖利的指甲上泛着森冷的血腥之光,锐利得吓人。
白半拉哪敢硬碰,只能瞬间闪避,向右迅速躲避锋芒。
然而,血尸的矫健远超他的预料。还没站稳,又传来了一声腥臭的气息穿透空气的声音。
白半拉根本没机会应对,只能迅速挥手挡格,与血尸的手指剧烈撞击在一起。
令人惊讶的是,往昔锐利的屠猪刀现在竟连血尸的皮肤都无法穿透,就像斩在了磐石上。
啪的一声,迸发大量火花。
血尸占据了上风,毫不犹豫地逼近,满身的凶煞重新压了过来。白半拉回头望去,几乎直视血尸的双目,血腥的气息刺得他无法睁眼。
他恐怕真的要与历代先祖相见于九泉之下。
这个念头涌起,白半拉心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在他心如死灰的瞬间,忽然传来一声抽打声,他本能地睁开眼睛,只见血尸被一根竹杖挑起,脊背上划出了一条深深可见骨的血痕。
竹杖犹如绳索,弹性惊人,狠狠缠绕住血尸并将其抛起砸向半空。
"老白,快退!"
下一刻。
瞎老义的喊声响起。
白半拉的生存欲望强烈地爆发,撑着手肘向后疾退,靠近瞎老义的位置。
吼! 被挑起的血尸仰头尖叫,张开血盆大口,鬼魅般的呼啸回荡在墓室内,令人毛骨悚然。
"瞎老哥,坚持住片刻。"
眼看着血尸快要挣脱束缚,且其狂烈的杀气彻底激增,白半拉转向瞎老义低吼了一声。随即他咬紧牙关,把手伸进贴身衣袋,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铜制印玺。
这印记是父亲临终传承,只留下一句话:“人尚存,印不可失。”
这么多年来他倒斗挖棺,无论怎样危险都不敢轻易启用,因为他是持有天官印的发丘中郎将,世代相袭的使命。
不到生与死的边缘,绝不能乱来。
如今,他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刚才,血尸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脸,如今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瞎老义及时救援,恐怕现在他已经化为一片血水。
在此情境下,白半拉已不敢再有所隐瞒,深呼吸一口,胸口仿佛被割开,但他全不在意。脸上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他紧握发丘印,口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