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希在府内收拾着东西准备进宫选秀。
“格格,宫里可不比家里,得多备着些。”兰淳边收拾边念叨。
王文希心有所思低的托腮看着窗外:“没什么好备的,都是些身外之物,还不知道哪天就……”
“咳咳~”原是喀布喇大人来了。
其其格赶紧正了正身子,缓缓走过来揖礼:“阿玛怎么过来了?”
“东西都备好了吗?”喀布喇大人询问道兰淳。
“回大人,七七八八已差不多妥当了。”兰淳点脚扶膝揖礼。
“细心准备,宫中不宜置办的物品要多准备些。”转过来对其其格说:“宫里不比府里,将来在宫中务必记住谨言慎行,行事作风不能太过乖张。”
兰淳站在一旁俯首听着:“是。”兰淳能感觉到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毕竟这个女儿才十几岁,早年又没了妈妈的关怀。
喀布喇起身似乎有些踌躇:“所说派你进宫是权宜之计,但是如今的朝政形势连同后宫,你此去千万要谨小慎微,不要强出头。”
其其格直直的看着喀布喇,虽然自己与他也才相处不过几次,却能感觉到这个父亲的正直和善良。
喀布喇离开后,其其格拿出自己之前的一些笔记纸张,从中发现自己刚来事梳理的康熙年间人物关系脉络。
都知道康熙最疼二皇子,出生不久便被立为太子?自古这立嫡的传统,看来这个太子是皇后所生……
王文希分析着,这鳌拜等几人的子女不足为惧,将来都没几人的地位。
好像康熙也不止一个皇后,晚年那么多妃子,那么多儿子,那到底谁是第一个皇后呢?大儿子是谁生的?……
其其格又托着腮思考,一头雾水,怪自己学理没学文,这人物都没搞清楚……
正午后,按照户部审核的名单,今日八旗子女在名单内的要去宫门排车,明日参加选秀。
其其格转身准备上马车,兰淳陪行,虽然才13岁,旗头的装扮让自己更显的高挑了些,身后大门前,喀布喇等人站在门口送行。
索尼虽未送行,站在书房看着窗外深思,此去宫内,不知结局……
马车到达宫门口,根据顺序,正黄旗排在首位,依次是瓜尔佳氏、钮祜禄氏等排开,鱼贯街尾而行。
马儿也安静的打着盹啊,等待着发车进入宫门,王文希偷偷从窗缝里看向外面。
“好不热闹,原来这就是选秀啊!”
“格格,耐心等待,可别出了差池,按照规定日落时分就可以进去了。”
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大家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下马车后,前来了一位公公。
“大家都跟着奴婢,太皇太后今夜安排了住处,请各位格格经今夜在此处歇息,明日参加选秀大典!”
“是。”大家都扶膝揖礼谢过。
此时天色已晚,其其格早就累了,只是这黑黢黢的故宫不自觉的觉得身子发冷,瘆的慌~
一路前行,这左拐右拐的,稍微乱跑可能就不认识路了。其其格只好老实的跟着这位公公往前,身后还有一群小妹妹们呢。
王公公自然之道这几位格格自己得罪不起,单独给赫舍里氏、瓜尔佳氏、钮祜禄氏安排了住处,其他的睡一起。
其其格谢过后进入屋内,虽然比府内简陋,却也还行,因为兰淳已经带着包裹在此候着了。
“你在这太好了,这一下午的累死我了。”说罢要上床躺着。
“格格,奴婢先伺候洗漱,明个一早还得参加选秀。”
“好,端着太累了。”
此时的玄烨在慈宁宫,聆听孝庄的教诲。
“皇祖母,孙儿如今根基未稳,皇祖母着急给孙儿纳妃可是此意?”玄烨似乎不太想依靠联姻。
太皇太后浅笑着,这个孙子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孙儿整日以书为伴,未曾想过这些。”玄烨拱手揖礼道。
“来,坐这儿。”太皇太后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如今皇上已近亲政年岁,当年你父皇就是十二岁亲政,如今这四位辅政大臣,尤其是鳌拜大权独断,愈演愈烈,哀家不得不早作打算。”
“孙儿如今还没有实权,不然必定扳倒鳌拜等人。”
“不不,如今几位辅政大臣互相牵制,索尼为人正直,却年事已高,求安稳一直置身事外。遏必隆同鳌拜都是镶黄旗,一直以来也是事事顺承鳌拜,不可信。苏克萨哈因为当年告密之事,一直与鳌拜不合被鳌拜打压。此次选秀哀家主张不从草原选后,而是让八旗择优送至宫中。”
“皇祖母的意思是,通过选秀与朝臣亲近,以此以来,即使是鳌拜也不得不同意,自己的格格也可以参加选秀。”
“正是,户部的名册哀家已经看过。”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对着玄烨说:“鳌拜和遏必隆的嫡女都在名册内,哀家可以将瓜尔佳氏剔除名单,但这个钮祜禄氏自小是鳌拜的义女,加之年龄与你相符,恐怕不得不将其纳入宫中,以此安抚二人的疑心。”
“若是后位落入他人之手,鳌拜又怎会善罢甘休。”
苏茉儿安抚皇帝:“皇上仔细想想,如今朝堂,谁最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