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逸与二人打过招呼后便入席坐下,许诺站在他身后,眼睛不停地往院中望去。
她望的久了,便看到了想看的人,肖远身着一身黑色锦袍,手持一把折扇,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见过三位!”
肖远面上原本带着笑意,可自脚踏入屋中,神色一改,没有与在座的几人多寒颤,直接入席,一贯的骄傲、目中无人。
他上次去牡丹园,只留了一首词,本没打算争夺名词,却被晏殊排在了第十位,这实在是意料之外,却也合情理。他往日不曾显露过,此次以真实水平作词一首,被晏殊留意也属正常。
放在平日,他或许不会应邀。
只是今日很可能会被佳仁县主用来诋毁许家,许诺要来,他必然会来。
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打进院后就低着头,许平逸多看了两眼,便认出此人是女扮男装的胡灵。他眉头微皱,回头看了许诺一眼,许诺急忙摇头,表示胡灵来这里和她没关系。
随后范仲淹、叶清臣、丁墨几人也到了花厅中,待人到齐了,穿了常服的晏殊才出来。
“多谢诸位应邀,某也不卖关子,今日要从诸位中择出前五,参加端午的斗诗会。“
晏殊面上带着清淡的笑意,目光从十人身上一一而过。
这几人他都算了解,他们的学识能力他也有个大概的判断,只是斗诗与一个人的学问并不等同,因此他要再考察一二,择出最优者。
“诸位不如从这个季节开的花中择一,以此作诗,赋词亦可,我来做评判。”
晏殊话毕便让小厮上了笔墨,同时观察着几人的神态。
他与在坐的几人相比年纪大不了多少,只是他命途坎坷,自幼经历的事情多些,入仕的年纪也早,于是比同龄人成熟些罢了。
丁墨出言问道:“寺丞,我们十个人,若是选择了同样的花,可如何是好?”这个季节开的花是不少,可人们熟悉并且用来赋词的也就那么几种,重复实在是难以避免。
晏殊笑道:“如此更易对比,无妨。”
丁墨点点头,思索片刻,没有犹豫便让一旁的小厮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