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义祖父离京后,沿水路南下至千灯府,转走陆路雇马车前往舞阳州。怎料车夫起了歹心,用下三滥手段药倒义祖父,刮走金银细软,将其弃于荒郊野外。
身无分文、无身份证明,又迷路的义祖父,沿途靠路人施舍,一路走到扶风县,却被两名强盗趁火打劫。身怀武艺的义祖父打跑了强盗,却不慎摔倒撞到头,失去了记忆。
因缘际会之下,义祖父来到了白水镇的花桥村,被一户好心的农户所收留。如今人仍在花桥村,已恢复记忆,一切安好,暂定下月初回京。
之前的无头男尸实属另有其人,此乃乌龙之案,特此禀报,望大将军府上下无需沉浸于哀痛之中。
……
“什么?”
于景阳看完信也震惊不已,简直太荒唐,没想到还有如此乌龙之事。
“大将军,这是大喜啊!”
“我们是否现在就过去禀告母亲?”
一想到这二十多天以来,他那婆婆因为公爹意外死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于景阳此时只想赶紧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凤采岚说道:“母亲年纪大了,不宜大喜大悲,且待她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再前去禀告。”
“是,大将军。”
两人虽然又回到床榻上休息,却都是激动得不成眠。
凤采岚和于景阳觉得今晚这夜似乎特别长。卯时,二人就起来洗簌。卯时四刻,他们来到了凤靖云和木兰瑾住的青蓉院。
待老太太洗簌好,用过早膳后,凤采岚和于景阳就进了花厅,跟她禀报了司乘风传递过来的消息。
“什么?”
“你们是说……”
“木兰瑾那个臭老头没死?还活着?”
凤靖云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落地的茶杯直接应声而碎,茶水也顿时在地上四溢起来,只是此时谁也没心思去搭理。
“哈哈哈……”
“老身就知道他是个命大的!”
“母亲,您请勿太过激动!”
于景阳怕这老太太大悲大喜的,有个好歹就不妙了。
“小看了老身不是?想当年本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且放心,我好得很!”
凤靖云自木兰瑾离府后,阴郁了一个半月多的心情总算转晴,忧伤的眸子也重新染上了光彩。
“对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身回来?”
这臭老头没事,居然不是直接回来,而是传信?
“禀母亲,说是过了这个月。”
凤采岚按照司乘风的写的信,如实禀报。
“什么事还值得他再耽搁半个月,不知道府里人都为他人仰马翻了吗?”
凤靖云喃喃冷哼着,不过只要那老头没事,晚几天回来就晚几天回来吧。
“这件事你们告诉绮嫣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