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月?那个牛鼻子又有什么事,重要到得连夜进宫来面见朕?”
虽然心里很是不满,但是这国师大夜里找上门,恐怕真是有要紧事,苏沐天钧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让他先去偏殿候着。”
“奴才,遵命!”
渠承德闻言如蒙大赦,从朝乾宫弓身却行退出,并亲自命人将躺在门外的染柒月抬到偏殿去。
“染爱卿究竟是有何要事,如此不辞劳苦地,大夜里还特地进宫来禀报?”
换过一身明黄宫装朝服的苏沐天钧,迈着四方步,人模狗样地进到了偏殿。只不过待他看到躺在担架上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嘴角溢血的染柒月还是不由深深惊讶了一番。
“染爱卿这是怎么了?是何人能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这国师不但法力颇深,而且武功高强,现在看他突然成一副死狗模样,苏沐天钧顿时好奇不已。
“咳咳咳……”
“皇上,请恕臣现在无法向您行礼了!”
躺在地上的染柒月咳了咳,一副要断气不断气的样子。
“大事不妙啊,皇上!那失踪了一年的圣子,有消息了!”
“找到圣子,这岂不是好事一桩?为何染爱卿会说大事不妙?”
“皇上有所不知。三年前,臣将那天郎的一魂一魄从镜月湖底取出,改压在国师府后院的锁魂井里,布了八卦阵,并烙上镇魂印,甚至,臣还在井壁点上了灵灯。魂魄在,灵灯亮,魂魄消,灵灯灭。”
“染爱卿的意思是?”苏沐天钧一脸不解地望向染柒月。
“皇上,如今那锁魂井里的灵灯熄灭了,说明天郎的一魂一魄消失了,十之八九是已经和投胎转世的天郎魂魄归位了,此事大大不妙!”
“天家世代忠良,天郎的魂魄更是满身正气,一般的东西很难压住。十八年来,臣已经辗转换过多地进行镇压。”
“而三年前,臣在幽井锁天郎魂魄时,用的正是以圣子的贞洁和忠诚为祭。如今锁魂井中灵灯灭,天郎魂魄消,说明圣子不但处子之身被破,而且还背叛了皇上。只不过之前被不明原因所掩盖,臣才感应不到。”
染柒月眸光森冷,一想起虞灏天那副十分有欺骗性的娇弱容颜,便气愤不已。
“那依染爱卿所见,如今应当如何?”苏沐天钧不急不缓地说道。
毕竟这些又是魂又是魄,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并不太在意,会过问纯粹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皇上,臣当初派圣子前往莱凤国寻找‘天选之女’时,因事关重大,臣担心他会叛变,便留了一手。我在圣子身上下了蚀心蛊的子蛊,母蛊在臣这里。一旦他有异心,就会遭受蚀心蛊剜心剔骨般的疼痛。只不过先前被一股不明力量将蛊强行压制休眠了,现在看来那股神秘力量已经消失,子蛊也苏醒了,方才臣便是受到蚀心蛊的反噬才会重伤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