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的只不过是发泄而已,越劝会越恼火。
“泽儿,你觉得你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雨,他就不知道回来?”
李寄泽:“娘,爹他有分寸!”
“我看他有个屁的分寸,算了,随他去!”
早知道就不说话了,李寄泽暗想。
李杳偷笑,鲜少见大哥这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平日怼二哥,那可是毫不留情的。
“摆饭,别等他们了!”
苏氏挥了挥手。
“我去叫覃大夫他们!”李杳道。
除了叫覃大夫吃饭,还想请覃大夫抓副去寒草药。
这么大的雨,气温又低,爹和干爹就是身子骨再好,也有可能受寒。
熬个药在,有备无患。
没想到覃大夫早有准备,早就让茴香在灶房熬着了。
“杳儿,你来得正好。”
覃大夫怎么可能放过她。
“什么事?”李杳警铃大作。
“这是我今天采回来的草药,你来看看认识不?”
李杳这才发现,覃大夫的床后,放了几个竹篓。
李杳摇头,“不认识!”
认识也说不认识啊,她又不傻,要是覃大夫问她怎么认识的,岂不是又要编许多借口。
累了!她真不想编。
覃大夫眼底闪过一丝猜疑。
“我教你!”
李杳:……
“覃大夫,先吃饭。等以后有时候您再教。”
算了,妥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覃大夫很难缠。
“那就每天你来我这学习半个时辰。不会写字吧?”
他微微勾唇。
是不会,她摇头。
“我教你!”
逃不掉,真的逃不掉。
“行!”
覃大夫不再强迫她认师,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
说来也好笑,以前多少人想拜他师门,他都不屑一顾。
现在却对一个小丫头,穷追不舍。
“吃饭啦!”
李杳再也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真麻烦!她真的只想躺平。
这晚饭吃得异常压抑,苏氏冷着张脸,李杳也蹙着眉。
李寄云和茴香连肉都不敢使劲夹。
李寄泽神色淡淡,唯独覃大夫,眼角含笑,眼底全是得意。
“你会识字?”
他打破了饭桌上的平静,声音干净明亮,对一旁的李寄泽说。
李寄泽放下碗筷,轻言,“识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