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子捶了下她的肩,“胡说什么?”
“可算你家朱春开窍了。这老实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个有本事的。”
朱五娘一来,话匣子就打开了。
再偶尔玩笑几句,笑声那是飘得老远。
“哎,可惜这些葛根了!”苏氏又提起了这事。
妇人们总喜欢为了家里的生计发愁。朱五娘也觉得十分惋惜。
苏氏又跑去提了壶开水来。
三个人搬了张矮桌子,干脆摆起了龙门阵。
“尝尝,这葛根粉咱们还没吃过头回呢?杳儿说,女人该多吃,美容养颜。”
苏氏惊觉自己说错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春嫂子。
“那我该多吃!”春嫂子显然并不在乎。
“照我说,只要能填进肚子里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咱们几家倒是日子还过得去。肉啊、干菜、粮都还有不少。”
朱五娘边说尝了尝苏氏调好的葛根粉。后又感叹,“真不错!”
许是大家一起共患难几次了,关系越来越亲近。
“要不?”苏氏同朱五娘一齐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你先说!”
“好了,你们两别争了!”春嫂子咕噜咕噜吃掉一碗,抹了抹嘴巴。
“我说!”
苏氏与朱五娘一同看向她。
“这些葛根放在这也是浪费。不如等村长回来,同他商量商量,让他找一些人来加工。”
“不能白送!”朱五娘强调。
“对!”苏氏这么认为,“谁愿意来帮忙,等做好了分成两半,他们一半,我们一半。”
“是这个理!”春嫂子说。
于是,与村民的第一次合作就这么展开了。
苏氏和朱五娘当晚就找了村长的堂弟商量。她们实在等不及村长回来,也怕葛根再放下去要坏掉。
朱腾一听,立即拍了板。
木棚子里死气沉沉,他早就觉得不太好。
虽然能理解妇人们的心情,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再说那些男人有朱胜堂哥带领,他相信一定会回来的。
问了大家,却只有几家愿意去干活的。
他也不勉强。
召集了那几个人,让他们明早就去。
又把信送给了苏氏,也让他们准备好。
李杳默不作声的捆着草药。
捆完又把需要磨碎的放在舀里捣着。
“杳儿?”
覃大夫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投向李杳身上。
“杳儿!”见她无反应,他又加大了一些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