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想把他扔了。
但转念一想,他都快吓死我了,得等他醒来要他赔银子。”
如此稚气的话,倒让大伙这一路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
李阅炎先把闺女抱下牛背,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爹,这人对我们有用,留下他至少这一路不担心追兵了。”
李阅炎眸子沉了沉,道,“好!”
“可以休息了!”李杳又道,“那伙黑衣人应该没命追来了。”
如此这样,李阅炎心里有了底。
把小少年抱下马背后,就叫来覃大夫。
又让所有人停下休息。
“阅炎,没有危险了?”黄叔关心道。
“没事了!”李阅炎简单地说了两句。
至此,他们停在了松山中央。
覃大夫听说熊肉也弄回来了一些,给人看病的速度也快了。
上半夜与熊斗争,妇人小孩泡在那冰泞里,都有些发寒。
他让茴香煮了一大锅驱寒草药,有没有病都喝一碗。
仔细给朱五娘看了腿伤,没什么大毛病,涂点药,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外伤好治,难治的是心伤。
他破天荒地说了句,“凡事想开点!”
算是安慰了一句。
现在让他头痛的是眼前的小男孩。除了外伤若干,内伤也很严重。
五脏六腑俱损,更要命的是,还中了胎毒。
这是哪家后宅如此动乱?他不由得多看了男孩几眼。
“覃大夫,他怎么样?”
王正问了句,毕竟是他同闺女一起带回来的,表示下关心理所当然。
要是没得救,他还打算给挖个坑埋了。
好事做到底!
“死不了!”覃大夫淡淡道。
这话连着苏氏也松了口气,看这孩子可怜的样子,就让她想到了大儿子。
同样的年纪,若是他的泽儿也这样,她该多心痛。
重点是,她一眼就觉得这男孩是好孩子。
为什么呢?
长得好看!
脸白,鼻挺,眉弯,睫毛长,因为是闭着眼睛,观察不出大小。
幸亏死不了!不然多可惜。
“也活不了!”覃大夫真是急死人不偿命,慢悠悠吐出一句。
“什么?”众人大骇。
“师父,到底几个意思?”
李杳无情地白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活死人喽!”覃大夫挽起男孩衣袖,露出一截白皙带着淤痕的手臂。
重新仔细把脉。
“确实是五脏六腑俱损,若吃上我配的药慢慢调理,能好上大半。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他中了胎毒,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