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求我,我怕你脑子有坑!”
她凶狠道,“我再说一次,留你并不是我仁慈,你就别奢望这有的没的。”
她抬目,看着大树上挂着的尸体,“你弟被黑衣人掳走,又死了,最后挂在这树上。
旁边那个没头的,身上穿着的盔甲一看也是当官的。
你再想想,昨儿个那些官兵的下惨。”
还需要她再解释吗?
她不会跟青山村的任何人作对,甚至会抱紧青山村每一个人的大腿。
她不傻,这么明晃晃的警告,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李二妹还不明白,见蔡二妞不肯帮忙,于是大骂。
“你指望我拉拢关系,就要听我的。
你不帮我,我让我四弟赶走你们!”
蔡二妞才走两步的脚回头。
大笑,“可我见你们之间没有半分情谊!”
“你个小贱货,你胡咧咧什么,我们感情好着了。”
蔡二妞痴笑,死死地盯着李二妹,直到她不敢再骂出声,又变成那个软弱可怜的女人。
到底没有人替李希明收尸,从此以后,他挂在树上与高二炮相伴。
下地狱时,再互相嘲笑对方的惨状。
谁叫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
“范先生!”
李寄泽走在他身边,听那一声声的叹息。
“夫子是在惋惜,毕竟李希明从前是他最看好的学生。”
文台幽幽道。
范夫子瞪了他一眼,他忙闭嘴嘟囔,“我哪里说错了。”
范夫子不再理他,叹了口气。
“人之初,性本善!”
李寄泽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先生,我不认同!”
“哦?”
范夫子与文台同时诧异。
“五叔从小生活优渥,自我记事起,地里的活是父亲做,家里的活是母亲做,五叔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读着书,可带回来的课本,经常是我在做批注。
他自诩读书人,却好高骛远,乘他人之凉。
从不感恩,也从不同情。
没有人教他,他自小便凉薄。至少,我从未见过他半点善良。”
文台在一旁啧啧啧。
“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惜夫子你老是站在他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