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才洗完澡,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跑了出来。
同她娘一样,她半天没有反应。
“念儿,这绳子断得好利索,那小杂种是被高手救走了。”
李念发抖的手一把抓住李大嫂的胳膊,“娘,我们走!赶快走!”
李大嫂还犹豫,“你爹还没回来!”
“别管他了!”
李念转身冲进破棚敢里,收了两件衣服,和一包干粮。
“你走不走,不走就在这等死吧!”李念猜到救走邬肃的人,绝对是一直在李杳家帮忙的黑脸。
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
因此,她也能确定,他们这回与新村是彻底决裂了。
以朱武的性格,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李念抱着东西就跑。
李大嫂呆滞了几秒,最后朝闺女的身后追去了。
邬肃这会躺在草地上,李杳喂他吃了药,正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黄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双手抱胸,目光投向那破石棚子处。
“人跑了!”
李杳仔细清理着每一处伤口,头也没抬。
“让她俩跑,先杀了那李大柱!”
她像是说件极其平常的事情,语气平稳毫无波澜。
黄脸微怔,犹豫。
这是吩咐他?
李杳抬头,对上黄脸的视线。过分的摄人心魄,让黄脸别过脸。
然后提脚走了!
李杳呼了口气。
邬肃的伤很重,全身没有了一块好肉。
即便是吃了她的药,全身的伤口也清洗消毒和缝了针,但仍不敢保证会立马醒来,或者好起来。
打发走黄脸,她想把邬肃放进空间治愈。
却听到一阵糟杂的脚步声传来。
李杳回头看去。
是爹和新村的人来了。
于是她放弃了马上把邬肃放进空间的决定。
正好也让新村人瞧瞧,李大柱一家有多恶毒凶残。
“爹,我们在这里!”
李杳举起手摇了摇,这声呼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哭腔。
“爹!”
李杳扑进李阅炎怀里,“邬肃他好惨,全身都抽烂了!伤口好深,缝了将近一百针。”
眼泪滚豆子一样地流,李杳说着邬肃身上的伤口。
李寄云扑到邬肃旁边,伸手又不敢碰,只得使命地抓着草捶搓。
哭得满脸泪痕。
朱武一只腿跪在地上,看着面无血色,却全身鲜血淋漓的邬肃,喉咙卡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