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没有办法,立马叫人抬了个软轿过来。
行诡又瞪眼看去。
李杳接收到他的目光,弯唇一笑。
笑容一逝,她张大嘴巴,“爹,我要这臭老道长把他的葬红蛇拿出来给我玩玩。”
“你做梦,大骗子!”行诡急得跳脚,跑到常宁身边,“主上,她真不是珞儿小姐。”
常宁只当他练功越发迷糊了,纠缠了这么久,他也烦了,“没听珞儿小姐说,要玩你的葬红蛇?你现在是越活越糊涂了,竟然连珞儿小姐也认错!”
李杳有恃无恐,她决定先惹恼了这行诡,最好让常宁把这人赶走。
这样对付起剩下的人,就容易多了。
“爹,算了,我回房去了!”李杳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珞儿知道,他们都嫌珞儿与哥哥麻烦,早就对我们兄妹不满。不过是因为爹的缘故,才面上敷衍我们。其实私底下,你们早就骂我们是野种了吧!”
李杳抽泣了一下。
背影单薄瘦弱,一直嚣张娇纵的人,突然间露出心底的脆弱,使得常宁满脸戾气。
“你再胡言,本主上绝不饶你!”对着行诡,他再无好语气。
“爹,你别骂他了,我走就是。我现在就去找哥哥,收拾东西离开。不再拖累您。”
常珞深受常宁喜爱,除了因为是皇后所生,是他心中所爱之生所生,更是因为,长年是他亲自教养,感情早就比亲生父女还要亲。再者,常珞平日娇纵归娇纵,但关心常宁也是真的。
这会说这话,又同平时私底下的模样一模一样。
原本这个时候,行诡要是不再坚持己见,常宁兴许还会饶过他,但行诡最恨别人骗他,已经成了执念。
竟然不知死活地继续说,“大骗子,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这次别想骗我!”
“好!我不是,我是野种行了吧!”
李杳十分小女孩形态,往前跑去。
边跑还边哭泣,“我这就走,哥哥,我们走吧......”
此时,行诡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主上,她真是一个大骗子,她走了,你就没有危险了!”
常宁一张黑红的脸转了过来,提掌快速冲到行诡身前,一掌拍在行诡的胸口。
“你竟胆敢羞辱珞儿,我要你的命!”
行诡被拍出去十几丈远,满口的鲜血喷了出来。
“主上,”他张开口,“她是骗子!”
常宁上前,还要继续出手。
一同回来的其他几个属下纷纷劝说,“主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便饶了行诡道长这一次吧!”
“主上,行诡道长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也是因为练功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得罪了小姐,还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