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晕倒昏迷,在梦中见了现代的自己的魂魄后,范衡阳现在是彻底放下了,既然时日无多便更要遵心而活。
拉起衣服穿好后照例去书桌写了封信后便上床睡觉了。
莫经年从茂樨阁回泰清宫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榻上整整呆坐了一下午,脑子里乱得很,加上又喝了酒更是难受。
到了晚上他从床头的匣子里取出了两年前范衡阳送给他的熏香蜡烛,破天荒地一下子点燃了两根。
这熏香蜡烛自他收到以来他一共就点了那么几次,每次点的时间也短得很,生怕那蜡烛烧完了。两年时间过去了,范衡阳当初送他蜡烛时一共十八根现在还一根不少。
这一次莫经年不再压抑自己了,他想着这么几年了也该放手了。就让这蜡烛陪着自己熬着、守着这漫漫长夜,在每一个独自入眠的夜晚,看着这蜡烛发出的光,闻着蜡烛散发的香味,就当是她陪着自己一样。
屋漏偏逢连夜雨,糟心之事易成堆。
第二天一早莫经年便接到了莫府送来的信,信里说莫经年的父亲病重,希望他回府照看。
太夫毫不犹豫地 放了莫经年出宫,莫经年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回了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