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莫经年今早心情还是不错的,昨晚一直和范衡阳待在一起,而且范衡阳也许诺今晚还会等着自己回家。
自己心悦于范衡阳的事从未打算隐瞒父亲,甚至说想等父亲病情再稳定了些后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给父亲听。心想这件事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看好自己,哪怕现在自己也还未全部摸清范衡阳的心思,但是有自己亲生父亲的支持也是极为满足的。
而且父亲不是说要自己好好把握机会吗?怎么过了一晚就变卦了?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是这样的态度,他不由得心凉“父亲,难道我就那么不配得到幸福么?难道我一辈子就得活在泥沼中?”
莫经年反问着林侍夫,他把自己心底多年的怨气都说了出来,第一次对林侍夫发脾气,就是当年他被林侍夫送入宫里他也未曾发过脾气闹过不满。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亦或是只是将这么多年的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罢了。
两父子现在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说到底都是心底希望对方好。可就是言语之间确实有些不恰当。
林侍夫没再回莫经年的话了,让李叔搀着自己回房歇息去了。
莫经年虽说把心里的火是发出来了可心里也不舒坦,他想自己不该和父亲这般说话的,父亲这么多年已然过得这么不容易了,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依靠还这般不理解他,言语间中伤他确实不应该,默默地去厨房端了药给林侍夫送去。
本来父子二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回,见面了又不对付,父子俩就这样气氛尴尬地相处了一天。
到了晚上林侍夫感觉身子松快了些,不顾莫经年的阻拦坐在桌子旁做衣服,这衣服是给莫经年做的。莫经年在宫中生活的这些年林侍夫每年都会给莫经年做几套新衣服,一季一套从未间断过。
后来莫经年慢慢大了自己也开始学习男红了,父子俩见面时就会一起合作做衣服。
林侍夫看着心不在焉一直看天色的莫经年,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今晚可又是要出去?”
莫经年原本走针的手一顿差点扎着自己,老实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