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别院,殿下的那般做派俨然是在做最后的诀别,而且估摸着皇家怕也是被蒙在鼓里。眼下我们该做何打算?”
范衡阳这件事牵涉面太广,皇家、朝廷、皇女间党派之争都在其中。蒋楚不敢冒险也不敢冒言。
“以你所言,这五殿下是不想把这事张扬出去的。最近太女殿下那边也颇为顺水,原本今年的殿试主持人选声望最高的是五殿下,但是如今却落在了她的头上,虽说陛下有意在培养这个未来女帝,想来这五殿下是有意地在避锋芒。
眼下最主要的是不知在别院时,这五殿下和小染二人单独在房里时到底说了什么?这才是解开这问题的关键所在。”
“当时我隐约听着小染在屋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惊呼了一声,似乎还骂了五殿下,但是我不是听得十分真切,然后就没过多久,小染便惊惶未定地跑出了屋子。这其中缘由怕是也只有小染知晓了。”
蒋楚也没隐瞒任何细节,和贺正夫坦坦荡荡地顺事情,找细枝末节,想以此来分析全事面貌。
听着蒋楚的话贺正夫和贺夫子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蒋楚是贺知染的已经许了婚事的妻主,如今叫她经历了这一档子事,贺家于情于理都是理亏于她。
蒋楚知道贺正夫和贺夫子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是这门亲事和小染和范衡阳之间的感情。
但是自己和贺知染已有婚约这事儿板上钉钉饶,是天王老子来了自己也不会放贺知染走掉,若是这事有阻挡便神来杀神佛来杀佛便是,多年夙愿又岂是能轻易放下?
身子上的每一处刀痕剑伤都是这一路朝贺知染走去的见证。
贺府的规矩怕是会让贺知染吃苦头,所以便又开口道“夫子,正夫,小染性子纯良、脾气直爽又是个心怀大慈大悲之人,我与他是自幼相识所以对他是万分放心的,我相信他对我也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且今日见五殿下和小染相处也是坦坦荡荡,二位也无需忧怀。”
这话讲 贺夫子和贺正夫的心头之言堵在了嗓子眼里,人家已然说到这份上了,再开口便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在里面,所以贺夫子也没在言语。
三人便都守在贺知染的床榻前等贺知染醒
半柱香后贺知染苏醒了过来,看着围在床前的三人,皱着眉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后脖子,自顾地穿好鞋后,视线扫了一圈后将视线落在蒋楚身上“范衡阳给的木匣子呢?”
蒋楚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正夫抢先开口道“贺知染!我与说了多少次要称呼殿下!今日在房中五殿下到底与你说了什么?这么些年你与五殿下到底还有多少事的瞒着我们?”
贺正夫若不是因着蒋楚还在的缘故早就压不住性子了,可贺知染还是一副装聋作哑,没打算坦诚的模样彻底惹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