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经年合衣躺在床上,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脑子都快撑爆了,从和范衡阳有交集开始,一直想到今日。
不过觉着还是昨日之事,恍然间却是已经过了三年,自己和她兜兜转转眼间已背道相驰。
想得越多莫经年觉着自己脑子越不清醒精神越分裂,整个人也在被撕裂。自己和范衡阳之间到底算什么?
他想不明白越头痛得厉害,胸口也痛。
外面的更夫已经打过几更了,已经是后半夜了依然睡不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次日清早。
“侍夫,您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一大早就让人拿了算盘来,说是要核算账目,可咱们哪有什么要核算?奴才担心公子怕是出了什么事。”
林侍夫早上刚醒,李叔就对着他道。
“快,随我去看看。”
“年儿,昨日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别吓为父你跟为父说。”
林侍夫赶到房中看着还穿着昨日衣衫未换,布满血丝肿胀着双眼的莫经年,惊呼道。
林侍夫也被吓着了,怕人出个好歹,当年在南苏他可没少见男子因为情事而变得疯癫痴傻的。
“无事。”
莫经年头也没抬回道。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范衡阳留给自己的这一盒子地契,铺子核算清楚。这是范衡阳给自己的自己得守住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这些身外之物了。
而且以后范衡阳从南苏回来了,看着自己把这些铺子和田产打理得很好,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林侍夫看着散铺着的一桌子地契、铺子契据、零零散散的银票,捂着嘴开始哭了起来。
疑惑又担忧地问道“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自己在莫府多年攒下的东西和桌子上的比起来不值一提,女帝的赏赐也是统统进了莫府的库房入了账留着给他当嫁妆的,家主不可能拿给他。
要说是莫经年自己攒的林侍夫也不信,太夫这些年对莫经年是不差,可是那些银子很多也被莫经年拿给自己贴补日常了,自己这身子吃药一项就花了不少。
“殿下给我的。”
莫经年手里不停,依旧埋头回道。
“年儿,你别吓为父啊,为父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