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封信件里有三封都是用南疆文写的,日期从去年腊月到今年的三月,剩下的两封则是用西青文所写,日期分别是四月和五月。
用南疆文写的那三封信件,已经用西青文翻译过来了,所有的信件内容写的都是些日常,并未涉及任何政事或其他敏感话题。
书箱里的信件展示完毕后,王简站在衣箱前踌躇了半刻,随后只是把衣箱里所放的全部信件拿出来摆放在案桌上,并未拆掉外面的信封。
拿出来的信件摆满了半个案桌,看着信封的厚度,里面的信纸有多有少。
至于衣箱里剩余的锦袋,铺在底部厚厚一层的明显写满了东西的草纸等等她并未拿出来。
王简将所有的信件都放好后,开口堵那些要看信件内容的官员道“衣箱内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陛下已经审阅过了,不涉及本案。”
案件的物证已经展示完毕,接着便是人证。
辛青年、王蓝,以及那些去年跟着范衡阳一同去南苏赈灾的官员们都被带上了大殿,御史台的人挨个问证,无一遗漏。
这些人问完好夏周才出现,随她一同出现的是禁军。
夏周完好如此,也不见伤痕,范衡阳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才是完全放下了。
“夏周,你一南疆人,为何会到我要扮作男子潜入我西青国境内?”
刑部侍郎犀利开口道。
“我确实是南疆人,但我师从巫医谷。
当初听闻南苏发生严重洪灾,洪灾之后疫病高发,巫医谷由来有巡游四方悬壶济世的传统,所以我和师兄便决定赶往南苏,为受灾的百姓治病。
至于我之所以女扮男装,是因为我们从南疆出发扮作男子方便行事。”
夏周的话不全是真话,但也挑不出漏洞。
“你当初去揭玫园张贴的求医告示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玫园求医的人是五殿下?”
御史台的人又接着问道。
这些问题没一个是虚的,个个都是要害。
御史台的人问完后,夏周没有立即回答,范衡阳藏在袖口里的手,也因为紧张握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
夏周迟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是。”
夏周的回答引起朝堂哗然一片,即便是当初的范衡阳,心底也只是猜测夏周是猜到玫园里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