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直也从未站在过自己的对立面,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是真心希望她的身体能争气些,寿命长些。
夏周接话回道“她在南苏时吃了很多药,如今不怎么需要吃药了,只是日常注意些,不要太过劳累就成。
只是多年旧疾也让她伤了内里,以后子嗣这一块儿怕是得随缘了。”
太女殿下听完,心里大惊,这子嗣问题可太重要了,但是又怕范衡阳伤心,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还年轻,身子慢慢养着,子嗣问题不急。”
夏周这狗东西,真是越来越狗了。
自己只不过是私底下闲聊时,提过那么几句不想结了婚就立马生孩子,想多玩几年,等身子发育完全了再生。
虽说是及笄了,可真真实实也还不到二十。
这狗东西,话头一转就说自己身子不好,子嗣艰难了,真是谢谢了。
但是也因着她是突然一说,范衡阳愣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倒是把假话坐实了。
“殿下,我没事儿,如今治好了身子,我已然是走了大运了。
孩子随缘也挺好的,再说这事儿本也就强求不得。”
范衡阳似感慨又似伤感地回太女殿下道。
做戏是她的强项,演的跟真的似的。
吴一面上不显,心里暗自吐槽‘话本子倒是不白看,演起戏来一套又一套的。’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四人下了马车,那些跟着的随从牵了两匹快马候在一旁。
“多谢太女殿下相送。”
吴一开口言谢,夏周同样。
“谷主,神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本殿带西青百姓谢过二位。”
太女殿下拱手回礼道。
太女殿下说完,随从牵着马上前来了,将缰绳递到了吴一和夏周的手里。
范衡阳一直站在一旁,一言未发,直到看着缰绳递到了夏周手中,才真正的感受到离别就在眼前了。
太女殿下和吴一到完别后,就上了马车,还示意随从们退后,她想范衡阳和夏周是要说些话的。
吴一也自顾地在一旁,帮夏周把手提箱绑上马,给二人留说话的空间。
夏周看着范衡阳,握缰绳的手太过用力,指尖都发白了,也没开口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范衡阳先开口道“夏周,人走账清。你欠我的一百两眼下给我吧。”
夏周看着范衡阳伸出的手,笑着打开包裹,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她的手心“两不相欠了啊。”
她就知道,范衡阳绝对不会放任花雨楼的那个小侍不管,到底还是给他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