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最前排。”李长笑带着几人,来到佛台斜下方。
“登第二台,三十五阶到七十阶,每一阶都散漫了情欲香。”
“能激发人心底最原始的情欲,渐渐散失理智。”
“凡人之能登第二台,并且赢得辩法者,心智已然坚如磐石。”
李长笑悠悠一叹,但这其中的险恶用心,却也体现得玲离尽致。
褪去衣物,勾起情欲。
这对和尚,甚至是任何人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尊严的践踏。
而露台上的所谓高僧,却是享受这个过程。
喜欢看到挑战者们丑态尽出。
听着这个过程。
纵使是张刀客这等老江湖,也已然是冷汗直冒。
哪里没意识到。
这所谓的“寺礼”,便是刁难与羞辱挑战者的。
他们高高在上。
凡人也配与我等论法?
李长笑继续说道:“从第七十阶到一百零五阶,登第三台,则是更加的残忍…”
“每一阶布满铁钉,钉入皮肉!”
刘青喜听不下去了,“这般还辩个什么法?”
“他们本就不愿,有人能和自己同起同坐。”张刀客冷笑说道:“只怕越是往上,便越难啊。”
李长笑点头,回忆着昨天夜里,与眉有红痣之人的交谈,继续道:“一百零五到一百四十阶,登第四台,阶阶洒满毒蝎子粉,痒入骨髓,毒入血液,可产生幻觉。”
“整个寺礼途中,不可发出一声惨叫,否则便是对佛不敬,解释权在他们手中。”
……
李长笑一一讲解,从第一台到第十台。
哪怕是有内力护体的江湖高手,登个第六台已经是极限。
“老苏,我算是听出来了。”张刀客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寺礼必死,可为何老王他为何…”
李长笑目光深邃,“因为他有更崇高的理想。”
说着。
他转头看向四周狂热的民众,想起昨日的私谈。
此刻。
法号空我的和尚,已然登上第十台,从三百五十阶到三百八十五阶,一阶一刀,刀刀入肉。
浑身鲜血涌出。
他登上第十一台。
那僧人的佛法,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如同三岁孩童的妄语。
他顶着浑身伤势,几句便将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他径直朝更高处走去。
三百八十五阶到四百二十阶。
有人直接从高处,泼下滚烫的热油。
那滋滋声,听得人胆寒。
“这怎么可能。”刘青喜不敢置信,这登阶难度太大。
四和尚此生,从未见过此等惨烈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