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道行来已久,却苦于无同行者,每每出现新颖吃法,路人皆投来怪异目光,难以理解。他自不在乎,但比起怪异目光,他倒更加期望,能有人效仿。
于是,他如火如荼,展开了实操。他先取一铁碗,在河边舀水,再置火上烘煮,待那水滚烫,陆续投入李子、梨子、盖上盖子,煮四五分钟,便新鲜出炉了。
他为此道汤品,起一美名为李梨汤,他做了两份,为自己也做了一份,趁热饮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不好喝,但能喝下。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给王如意喝时,对上那双期盼目光,于是他喂王如意喝下。
不料其意外的很喜欢。若口能言,此刻定然不吝啬夸赞。那双眸闪闪发光,还想再喝一碗。
李长笑用余下果子,又做一碗,有上次经验,这一次李长笑稍加改良,自那汤中,加入盐、醋、还有半抹糖调味。
看那认真调味,兴致勃勃身影,王如意目光渐有几分粘稠感,又似微波涌起的湖面,一荡一荡恍晃人心。
待那白衣抬汤来,她才收敛情绪,在前者投喂下,将那汤饮尽。
味道分明极其一般,并且有点怪异,集结了果子涩、水味淡、等多重缺点,单以味道而言,她不喜欢。
但整体而言,她很喜欢,很喜欢。
“好…喝。”她声音沙哑,尽量想笑得好看,却不过片刻又收敛了笑意,心底有股忐忑,上不上,下不下。脸上污泥如此,又怎会好看呢。
怕那白衣不喜欢。
“你声带破损,许是哭得多了。”
“不过不怪你,今后少哭点便是了。”
李长笑言道。
王如意点头,刚离开大余城的那段路,她日日以泪洗面,直到声音哭哑,才渐渐哭无音,泣自掩。
“等你喉咙好了,再哭也无妨。”李长笑斟酌一二,又补上一句。遭此大变,不彻底大哭一场,余下心结,却也不好。
听得此话,那王如意又泪上眼眶,拼命克制,莫名又觉委屈。是万般情绪,有人愿意接洽,拼命想要释放的委屈。
花费好些功夫,才勉强忍下。
吃饱喝足,灭了火堆,李长笑上下打量王如意仪容。
他伸手去摸,那遮身袍材质不简单,应是出自天机道杰作,所用之针线,共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