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命换一命,但在莫勒、宿汪看来,却是替那高官大大不值。虽都是人,但有人一文不值,有人却生来金贵。
李长笑目露沉思,表情渐渐凝重。如宋涿一案一样,案子本身,无半点复杂之处。一案是自杀,一案是谋杀。但这案子背后,可是大有玄异。只莫勒、宿汪均是凡人,与二人说了也是无益。
出了府邸,又赶去下一处案发之地。现场显示,死者上吊断气而死,尸首前生有一朵鲜红的长命花。
宿汪学有所成,便想大展身手,试着着眼于细微处,一步一步推倒案发经过。李长笑就在一旁,若有不合理、说不通之处,他便会出言提点。
很快,又一庄“长命花”案告破,一天连破两案,且有条有理,无可挑剔。两位少卿委实大喜。连夜回大天寺,写明文书,向上禀报。
李长笑则闲来无事,回到王七郎客栈,用几条藤蔓,编织成一条秋千,自个坐在上面,一荡一荡,自傍晚坐到深夜,一轮明月高高悬起,白晃晃,冷清清。他看着夜景,赏着月色,饮着小酒,口袋里装着一袋花生酥米,时不时捻起几颗,送入口中。
本是一幅闲适风景。却突被一阵敲门声搅乱。李长笑打一哈欠,这当口,天色已晚,他正准备睡去,这来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他手抓藤条,飘飘然,懒散散的荡下去。见敲门之人,身材高大身穿黑袍,敲得很急,似有急事。
定睛再看,此人正是宿汪。
宿汪见李长笑出现,立道:“先生…我…他…”满脸惊恐,几番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最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颤抖。
李长笑面色沉静,道:“我跟你去。”宿汪正犹豫如何开口,要不要开口,便见李长笑自个同意了,心中既奇且怪,又好生敬佩,于是盖上兜帽,朝皇宫方向行去。
两人穿过弯弯绕绕。
直达宫廷深处。西弥国历来女子执政,宫廷深处,便是女皇深居之地。
然行至女皇寝居时。
忽见一华丽装扮的女子,被一根绳子,悬挂在空中,双脚离地,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