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和衣躺在水池里,还是去年那个姿势,一边泡澡,一边挠痒痒,捉虱子。
打铁的是金鱼。
这次傻妞没有回避,在水池边坐了下来。嵇康看到了傻妞,一点也不意外。他坐了起来,对傻妞说,“你得劝劝她。她不想当女王了。”
显然,嵇康已经知道了傻妞,已经知道了金鱼的故事。
“为什么?”傻妞问道。
“为情所累。”嵇康说。
“你也希望她当女王?”
“当今天下,权奸当道,人无宁日,正需要她这样的人救万民于水火,但她却袖手旁观。”
“你一个隐士,管那么多?”
“隐士也要看为何而隐。”
“为何而隐?”
“因为朝政昏暗,我当然不能助纣为虐。若真能造福百姓,成就一个清朗世界,嵇康早已当仁不让。”嵇康喝了口酒,对傻妞道,“只要她愿意起事,嵇康必身先士卒。”
“虽然大权旁落,但曹魏至少还姓曹,你愿意为她夺了曹家天下?”
“天命无常,唯有德者居之。”嵇康道。
嵇康对金鱼夺了曹家天下毫不在意。只要有德,天下姓什么无所谓。
傻妞:“金鱼说过,她要当了女王,会把像你和何晏这样的美男子塞满后宫。”
“有何不可?”嵇康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何不可?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