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露出一个将近半米高的坛子。
口子用油纸封禁,周围还有些怪异的图案。
而坛子的周围,则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蜈蚣。
似真似幻。
甚是恐怖。
这些黑色蜈蚣,好像不断汲取坛子散发出来的煞气。
寒生顺着坑转动,看了半天,问:“难道你的儿子在坛子里?”
老姑痛苦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他的混账爹将他的肉身和魂魄都封在坛子里。”
“身体只怕早就让毒虫吃光。”
“可他的魂魄还在里面。”
“我经常能听到他的惨叫。我以前求过那个混蛋,放出我的儿子。”
“他总说这样做,是为儿子好。”
“一旦儿子变成邪神,肯定会享建庙祭拜,受民众的香火。”
寒生气得七窍生烟,一双小手握成拳头,恨恨地说:
“养蛊禁忌,不能拿人来养蛊。”
“人脸蜈蚣,死有余辜。”
“想给儿子建庙,痴心妄想。不做好事的邪神,天雷地火诛灭之。”
咔咔咔!
坛子里冒出阴冷的声音:
“谁在外面骂我阿爸!他是世上最厉害的大蛊师。”
老姑忙说:“我的心肝。寒生小少爷是来救你的。”
那声音非常愤怒地骂道:
“丑陋的贼女人。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恶心。”
“有多远就滚多远。把我阿爸找来,我跟他说话。”
寒生爱憎分明,心中已对耗子老姑充满了同情,听到这番话,怒道:
“人脸蜈蚣早就让我大脚板叔叔拍得稀巴烂。”
“你在这里鬼哭狼嚎,也不能把他叫来。”
坛子里沉默了片刻,随即恨意极浓:
“我要咬死你,喝光你的鲜血,让你受尽折磨,万虫钻心、七窍流血而死。”
寒生呵呵冷笑了一声:
“你跟我比凶啊!好啊,我倒要看看,谁的牙口更好。”
寒生可不怕恶鬼煞气,越浓越好。
耗子老姑惊慌不已,又跪在寒生面前:
“寒生小少爷,你不要怪他。”
“他困在这里多年,性格有些偏激。”
“要怪就怪我,没有好好教导他。”
“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他,娃娃没有伤害过活人的性命。”
寒生抽出腰间的桃木剑,说:
“老姑。派只老鼠咬开油纸,放他出来。”
“我揍他一顿,自然就老实听话了。”
“一顿不够,我揍他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