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服侍裴岸洗漱时,才听得裴岸问道,“忍冬,安王爷薨亡之事儿,你平日里多劝着些少夫人,我知金大姑娘一日不与贺疆成亲,一日不妥,但我在想法子。”
忍冬自知身份低微,只能应了是。
“四公子放心就是,少夫人性子聪慧,她惯常都跟奴几个说,做人往前看。大姑娘如今若还对少夫人存有歹意,奴并劝着少夫人不出门,就在这韶华苑内,谅那女子权势滔天,怕也伸不到公府之中。”
“这么想来就好。”
忍冬端来裴岸的早饭,但那碟半夜就起来做的点心,她放在小厨房蒸屉里,不曾拿出。
裴岸吃完,更衣妥当,欲要上值去时,脚步一顿。
思忖片刻,他转身回到内屋,掀开幔帐,俯下身去,在那熟睡的面庞之上,印下了深深的吻。
待裴岸放下幔帐离去,原本熟睡的女子,悠悠转醒。
她的眼眸似是暗夜星辰,在黑暗之中闪着孤独冷冽的光芒。这一夜,宋观舟没有睡好,她长发半湿,拖在床沿,?到地上忍冬铺着的毯子上头。
翻身不易,几次她起来坐着,木愣愣的捋着长发。
每当她醒来,裴岸依然睡意正酣,可当她再次躺下,那热乎乎的胸膛又从身后靠了过来。
只字不提,好似没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