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要报仇,还要好好活着。
姨娘不抵用,唯一能倚靠的只有父亲。
依着魏家如今的权势,只要父亲愿意替她运作,她依旧可以嫁给世家公子当一个当家娘子。
魏桧听声,却更是怒其不争,“下蛊这样的大事,三皇子愿意交给你,是信任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将事情做得圆滑些?
暂且不论成败,起码得让覃家看不出是你下的手。
可你呢,竟直接让覃家人抓了个正着,还弄得覃溧那个老匹夫来找我的麻烦。”
男人说到这,先前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腾腾升起,“就因为你,覃溧一出手就毁了老夫多年布下的棋,还让老夫有苦说不出。
还有老恭亲王,恭亲王府里都是些什么人?
老夫是不是从小跟你们耳提命面,见到恭亲王府的人最好绕路走。
可你呢,胆子大的能包天,竟然连恭亲王府都敢惹!而且惹的不是什么小辈后生,而是连陛下都要敬他三分的老王爷。
就一个早朝的时间,三个得力下手全没了,老夫还被老王爷和覃溧架在火上烤。
你这是恨不得老夫不早点死啊。
你说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字一句,犹如石子一颗颗砸在少女心头。
砸得魏蒹葭又怕又懵,好一会儿方缓醒过来,“爹说什么,什么惹恭亲王府,老王爷,女儿一个字也没明白。
我这两个月一直在清水县,根本就不可能惹到恭亲王府的人。
更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去惹老王爷。
而且,这些年,女儿连老恭亲王的面都没见过,他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便是想惹都没机会啊。”
魏桧沉吟半晌,眉心动了动,“恭亲王府的人你没招惹,那萧锦寒呢,他为何要对你动手,而且还是以那么不堪的手段?”
魏蒹葭不知怎地突然又提到萧锦寒,只得抿抿唇含糊道:“女儿同他在清水县有些摩擦,他怀恨在心,便想毁了女儿清白。”
“把话好好说清楚。”魏桧大吼一声,彻底没了耐心。
他恨不得从未有过这个女儿。
下蛊之事败露,覃家已经认为是他魏桧授意,甚至还会牵连到三皇子下身上,便是杀了这个女儿都于事无补。
李家这一步棋已经永远走不通了。
若是恭亲王府那儿再不清不楚得罪死,他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