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以后表哥再也没了回声。
杨玉芳想想也是,确实是自己表现的太过着急了,大约是因为那天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带走而心生愧疚罢?
第二天下午,杨玉芳突然收到了表哥发过来的一个数据包,她用电脑打开一看就笑了起来。随手发给了廖工兵。
“谢了!”
廖工兵只是简简单单的发了两个字。
杨玉芳发给他的资料,就是他自己接下来要去做的东西,只不过他是用人力去排查,其中的效率可想而知,所以廖工兵接到这个数据包时有多感激杨玉芳,我们并不清楚。
有了这个数据包,廖工兵的案件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很快就锁定了那个带着孩子上山的中年人。
中年人对于自己被逮捕表现得很淡定,他甚至该有心情吩咐的一下自己有些惊慌的家人,让他们不用担心。
“说说吧!”
审讯室里,一个民警打开笔记本。看着这个中年人。
“说啥?”
中年人低头思考了几分钟。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当然明白,我这是在做善事。”
中年人摊开手。
“你胡咧咧啥?有种再说一遍!”
一旁的小民警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我说,我在做善事。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失踪儿童的父母,他们之前是怎么对待自己孩子的?我让那些孩子远离家庭暴力,重新获得亲情,这不是做善事是啥?”
加个番外篇
《江南皮革厂》
那年我初次见过黄鹤先生,约是秋末冬初的日子,阳光并不是太好,先生穿着很讲究,手上时常拿着镶金边的卷烟,逢人就笑。这或许便是先生格局的不同之处罢。
厂里做的都是洋人生意,布料皮革的进出,也都过着先生的眼,每每视察工厂,也都掏心窝和工人们交谈,无甚架子,也因着这些,先生在圈子里颇有声望,每有单子,也都优先往厂里送,所以江南皮革厂做大做强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十八岁那年得厂里的组长推荐,去流水线打螺丝,幸得车间主任亲自接待,他说我年纪还好,慢慢熬着,待得资历够了,别处寻个拉长生计也算是高升的开始,托着他画的大饼,我便日夜用心工作,成了车间里打螺丝最快的那个人,竟得黄鹤先生亲自接待。
先生身材不算很高大,经常习惯性地敲打着桌子,收拾得当的络腮胡,穿一身进口西装。他对人说话,总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教人心生敬爱。
听人背地里谈论,先生不但见识卓越而且出手大方,热爱学习又待人友善,行事果断又勇于承担。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完人了。
然而他家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老婆,另外一个也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