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业年方五十,但是一向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可是此时的姜继业,往日那双鹰隼一般洞悉一切的眼眸变得浑浊暮气,威严慑人的法令纹愈发深重,鬓角斑白,整个人暮气沉沉,毫无生气。
他清减不少,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姜柔想起小时候姜继业背她,他的脊背那么强壮,安全感十足。
那时的姜柔认为,爸爸就是全世界。
他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姜柔心酸不已,她暗自呼吸一口气,这才迫使自己全程冷漠,未有半分动容。
看到姜柔冷漠移开视线,姜继业的眼神愈发苍老。
他同样移开视线,踏出电梯。
任先生立即打招呼道:“姜董,你怎么不好好在病房休息呢?”
姜继业满脸歉意:“令爱被我女儿所伤,实在抱歉,我携夫人前来致歉。”
任先生笑着说道:“姜董太客气,孩子之间玩闹有些过火,不必当真。”
傅司渊可没心情听他们虚伪客套,笑着说道:“任先生、任太太,你们聊,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