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为姜柔处理伤口,她就泪眼婆娑可怜巴巴望着他,那委屈幽怨的的眼神,傅司渊看在眼里,心脏刺痛麻痹到无法负荷,他只得不去瞧她,认真为她消毒涂药。
她这样怕痛,在被人伤害折磨的时候,该多么恐惧无助!
傅司渊眸底阴沉一片,他的眼神有多骇人,手中的动作便有多么轻柔。
他为她处理完伤口,最后用防水贴贴好手背,忙完这一切,他向她伸出手,柔声说道:“你的右手一直攥着,是握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既然很重要,我帮你放到包里,好不好?”
甚至连姜柔自己都忘记,那只U盘如同珍宝般,一直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长时间的攥拳,她的手指都抽筋,她想摊开掌心,尝试几次,竟然无法张开手指。
傅司渊似乎是察觉到这一点,他轻轻捧住她的手,动作极致温柔去掰她的手指,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被打开,一只包裹着汗水的U盘浮现在眼前。
他目光深沉盯着她:“所以你受伤就是因为这只U盘吗?它就这么重要吗?”
姜柔怔怔盯着掌心的U盘,种种情绪潮水般席卷而来,她胸腔如同堵着棉花,喉头异常艰涩,泪水控制不住肆意流淌:“爸爸在里面……”
傅司渊原本就沉重压抑的心脏愈发滞重不堪,针刺般的疼痛也愈发凌厉,他不忍心也不敢去看她的双眼,他轻轻将那只U盘拿起来,放进她的手提包暗兜里。
他将姜柔的鞋脱下来,随即将她竖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姜柔的忍耐已经到达极点,她几乎咬碎银牙才能一直维持自尊体面。
可是当再次被傅司渊抱到怀里,那种熟悉到极致的感觉,让她沉醉迷恋,也让她隐忍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溃败。
她意志崩溃,仿佛从前做过无数遍那样,纤细的双臂藤蔓般紧紧搂住男人修长的脖颈,两条笔直的细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她神情凄然迷惘,对着他坚毅的薄唇,义无反顾吻下去。
姜柔的举动如同地震,如同海啸,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傅司渊强悍挺拔的高大身躯,骤然僵在原地,他抱着她,脚下险些一趔趄,站立不稳。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绚烂的烟花炸裂在脑海,而他感觉自己如同火山爆发,对面前这女人那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欲望,山洪奔涌,势不可挡。
盘踞在内心牢笼深处的野兽,嘶吼着想挣脱牢笼。
傅司渊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野兽,额角青筋根根暴突,就在这时,那柔软馨香仿佛果冻一般的红唇,倏然离开他的唇瓣。
对于她的吻,他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真当她结束这个吻,巨大的失落惆怅之情,又潮水泛滥。
额角的青筋渐消,傅司渊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浴室走。
姜柔神情怔然盯着傅司渊,眼眶愈发红润,她红唇凑近他的耳畔,缓缓闭上双眼。
面对这个男人,欺人欺己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是她最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