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高个男子冲他打招呼。
徐博文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他怎么在这里。
“夫子不记得我了吗?我叫陆巡,跟崔相来过一次。”
徐博文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就算是个陌生人,只要见过一次,他也能精准地记得他的长相。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崔知温带来的。
而且他来的目的还是跟太子殿下相同的。
“你怎么在这?”徐博文问。
陆巡笑道:“自然是想见夫子的,只是看这会儿时间尚早,不好打扰夫子休息,便带着我家小弟在这里恭候夫子。”
陆巡的小弟站在一边,是个秃头的小男孩。
“找我有事?”夫子
“夫子是要出门吗?”
徐博文道:“嗯,吃个早餐。”
“可以一起吗?”
徐博文看了看陆巡二人,这两个家伙满脸的疲惫,狼狈和落魄的模样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们显然不是为了找自己吃早餐这么简单的。
“走吧。”徐博文说。
早餐的摊子距离书院不远,走几步也就到了。
他们来的时候已有几桌客人在就餐了,这是家包子铺,光是闻着味道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了。
更何况陆巡和净觉都是一整夜的折腾下来,没吃过东西,早就饥肠辘辘。
徐博文和摊主是老相识,点了点吃的便帮陆巡二人也各要了一笼,因为怕他们俩吃不饱,还贴心地又多要了一笼。
陆巡表示感谢,徐博文淡定地摆摆手。
等餐的期间,徐博文也听到了旁边有人在谈论昨晚的爆炸和地震。
他们显然只是将震动当成是地震。
那么爆炸则是可以用火药走火爆炸这样的意外来搪塞。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
不知道伤亡情况如何了。
师父在的话,恐怕会死不少人。
他从来不是个可以一言以蔽之的人。
救人的时候,他佛光普照,宛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助人为乐。
创建太平道的那些年,完全就是他靠着治病救人积累起来的第一批信徒。
可杀人的时候,他同样也是杀伐果决,不会因为对方是什么老幼病残就格外开恩。
对师父来说,人就是人,杀了就是杀了。
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