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爱喝两杯的,好酒好菜摆着,她如何能忍得住?看门婆子那更好办,塞点银子就是。”
彩云一想好像还真行,把那坛子汾酒找出来,细细的擦去上面的灰尘。
宋格格看着忍不住心酸,“原来爷爱来,每回都能喝两杯,如今再不来了,酒坛子上的灰都一尺厚喽。”
“有时候想想我怎么就成这样了?正好的年纪,日日只在这小院子里过活,同在京城住着,连娘家人都见不到。”
“纵然我出身低微,纵然我只是个妾,可我也想生儿育女,我也想有夫君常伴,哎!日子怎么过成这样了?”
说着她开始抹眼泪了,
“呦!宋姐姐这是怎么了?才得了赏就抹起眼泪来了,该不是想家了吧?”
苏格格甩着帕子,娉娉婷婷的过来了,
宋格格笑着抹了眼泪,“可不是想家了,得了点好东西就想孝敬一下爹娘,我就不信你不想?”
苏格格笑说:“谁不想呀!越到年关越想,出了耿格格那事,今年还许不许见家人真不好说。”
宋格格瞥她一眼,捏着帕子印印眼角的泪痕,“你跟我们不同,二阿哥弘昀那不还有你的小丫头在吗?说不得那天又给你养了。”
苏格格扯出一个笑,又摆摆手,“我是不敢想的,再说那丫头是府里的家生子,跟了我几天罢了,也算不得是我的人。”
宋格格听她一直闲扯,就不想搭理她了,笑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苏格格笑说:“哎!差点忘了,给两位小主子的礼今天进上去吗?我都收拾好了。咱们能给福晋磕头贺喜吗?”
宋格格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给福晋磕头贺喜,那就是冲着爷去的,
这一院子,谁不是恨不得一眼就让爷看上,当晚就到自个屋里去,
福晋不许,你再想也没用!
宋格格揉着帕子,轻声说:“我也想呢!周嬷嬷说赏赐都放下来了,正院里正忙乱,咱们就不要去添乱了,贺礼她会帮咱们送上去的。”
苏格格哪里不知道这些,她就是不服气,福晋怀孕时就霸着爷,这会都坐月子了还能霸着不放不成?
她才生了孩子,又是血又是汗的,既不能洗澡又不能洗头的,她就不怕爷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