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怕孤独,夫妻这些年,郭络罗氏早成了他的支撑和伙伴、甚至是依靠。
所以,他一直担心这事,可见不到良妃他又无计可施。
妻子一说让他顺着皇阿玛,他只觉得说不出的憋屈,握住八福晋的手,“我们……”我们能怎么办呢?
八福晋点点头,“我总是相信爷的!”
管家怕魏珠等着急,催促道:“爷,皇上那还等着呢。”
八阿哥不敢再磨蹭,理理衣裳,满心忐忑的往外走,见了魏珠,跪听了口谕,立刻上马往宫里去了。
八阿哥才进了乾清宫正殿,康熙就把砚台甩他头上了,康熙是行过军、打过仗的皇帝,手上力道不弱。
八阿哥的眉骨下立刻有一条细细的血线往下流,温热的血流过脸颊,他的心却是一片冰凉,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他顾不上还在流血,“噗通”就给康熙跪下了,以头触地,颤声说:“请皇阿玛息怒!”
梁九功没想到皇上这样大火气,他可不敢出声劝,万一把皇上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那可划不来。
魏珠几个有样学样,都默默的跟着磕头。
八阿哥身子一颤,心更凉了,梁九功这些伺候的太监连句“皇上息怒”都不敢说,
看来今天的事大了!
康熙突然冷笑一声,“难怪你额娘说:自从郭络罗氏嫁过来,你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安王府出来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看看比你大的,再看看比你小的,哪一个不是有儿有女。也就你府里,到如今,居然连个庶女都没有!”
“就这……就这郭络罗氏还敢搞什么假孕、小产的花活!糊弄朕好玩吗?你这狗东西居然还同意了?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你说!你是从哪学的这些歪门邪道?是从安王府学的?还是从何焯那知道的?你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八阿哥心头大震,倏然抬头又赶紧低头,紧张的连伤口都感觉不到疼了,
他脑子飞转,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假孕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何焯都流放了怎么又被提起来了?
康熙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招招手让人把韩山苍带了上来,又让梁九功几个伺候的都起来。
虽然康熙看不起太监,这会却觉得梁九功比他那儿子顺眼多了。
这会的韩山苍已经梳洗过了,刮了胡子,剃了头,官袍也穿上了。
八阿哥见到韩山苍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暗恨底下人做事不干净,又害怕将要面对的惩罚,后背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