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说的在理,当年闹成那样,确实奇怪!不过,奴才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子哈哈一笑,随意地拍一下梁九功的肩,带着何柱就走了。
离开乾清宫,何柱笑说:“奴才倒是听说南怀仁和戴梓是冤家对头,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太子摇着扇子,边走边说:“南怀仁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不管他,”
“不过,戴梓倒是个人才,我倒想去试试新火铳,就是不知道巡塞前有没有机会?”
何柱赔着笑,“皇上连爵位都赐了,这就是十分满意的,奴才觉得皇上怎么也要去试试的。”
太子高兴了,停下来看着何柱,“既如此那我也该赏赏戴梓,他儿子是新科探花,我出手就不能小气了。”
何柱嘴角一抽,期期艾艾地说:“主子,咱们在京城的绸缎铺子都倒了,外头欠了一大笔银子,这会账上没有现银。”
太子眼睛一瞪,压低声音喝道:“怎么就倒了的?不是说有人上赶着往咱们这送货吗?不是说货好价低吗?”
何柱哭丧着脸说:“南边新货没下来,去年的旧货又都被人包了,他们想送也没货送呀!”
太子拧起眉,“没货就没货,怎么还倒欠了银子?”
何柱嘴角一抽,“以往的货好,绸缎庄不止零卖,还给各勋贵府邸供货,年前就收了定金。”
太子一听勋贵府邸就知道定金是赖不掉的,只要他敢赖,那些勋贵就敢告到乾清宫。
他挥挥手,“退定金就退定金吧,你先说欠的银子是怎么回事?”
何柱咽咽口水,“各府下定金都是要签契书的,不能按时交货要赔五倍定金。”
太子眼睛一瞪,踹一脚何柱,“我只听过不能按时交货赔三倍定金,怎么就成五倍了?”
何柱躲都不敢躲,忍着疼回话,“原来是赔三倍的,今年才改的赔五倍,都说今年货少,都怕拿不到货。”
太子无奈,再问:“要赔多少银子?还欠多少银子没给?”
何柱苦着脸说:“要赔二十五万两,还差……二十万两。”
太子的脸都黑了,怒道:“老子……”他看一眼四周,又压低声音:“老子到哪找二十万两去?”
何柱早就有主意了,低声说:“江南道出了六个缺,有人问到奴才这了,出手挺豪的。”
“主子放心,都是家底干净的举子,因为不想苦熬着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想凑了银子直接买。”
太子眼睛一眯,卖官?
他心里有些不乐意,往日送银子求升官的都有官身,这样的人懂规矩,不容易出纰漏,他自然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