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华并不立即答应他,而是说:“我歪好动动嘴,能让担保人排长队!不过,不是那个人,我还不让他担保呢!你没想想:人家给你担保嘞,你不得承人家一辈子情呀?”
那男人说:“那是哩!你帮我,我帮你!老驴啃痒,一来一往!”说着,朝媳子喊:“快!快去拿笔、纸!我给小华写个担保书!”
那女人带着两手面,小跑到堂屋拿来笔、纸,递给她男人。那男人伏在案板角上,写了担保书,交给了皇华。
皇华把担保书装兜里,又烧着锅和那男人喷会儿诓,就走了。那两口子像送贵客似地把他送出大门外,回去了。
皇华站在当街,想会儿,忽想起程宏两口子有个儿子、二十七岁了还未成家,就去了他家,进院便喊:“叔、婶,在家吗?”
此时,程宏两口子靠着堂屋门,坐在小板凳上,正为儿子的婚姻事发愁呢,见皇华来了,冷淡地问:“弄啥嘞?”
皇华把脸一沉,说:“咋?不欢迎我来呀?那,这个媒我就不说嘞!”
两口子一听他是来说媒的,登时换了笑脸,赶忙站起来。程宏笑着说:“快……屋里坐!”说着,迎上去,递上烟。
皇华接了烟,进了门。女人赶忙搬个高凳子放地上,俯身吹吹凳子面,笑说:“坐!坐!”皇华坐下了。程宏也进了屋,哈腰给他点着了烟火。两口子又坐在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