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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最后的少年,偷偷瞥了眼观主画的东西,被骷髅头小小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出去。
云秋禾很不满意两个正经道士的不配合,太无趣了。
她怎么每次听到都觉得好笑呢?
“你们……哎,等等我。你等下随便和他们切磋下剑术,他们三人卡在化炁境圆满,一直不得突破,不得不四处找修士挑战切磋,凭你的剑术本事,还不是随手打发?哪用得着动太多元炁?”
“云上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动手切磋便得全力以赴,藏着掖着,是对剑修的不尊重!”
张闻风逮着机会便一顿怼,义正言辞。
云秋禾给了个白眼,你就装吧,大尾巴狼,但是有学徒在场跟着,她也不便恶语揭穿,只冷笑:“何广君和你切磋的时候,好像就没有全力以赴,看来姓何的,对你很不尊重啊。”
她对何广君怨念至深,随时能拿出来做个反面例子。
“何道长当初和我修为相差太大,他自甘压制修为与我切磋,恰好是给予对手最大的尊重,云上人,你不要胡搅蛮缠好嘛。”
两人一路斗嘴,往矮山脚下走。
岳安言早就见怪不怪,她只是笑着看热闹,不掺和,不帮腔。
离山门牌坊还有段距离,云秋禾突然传音道:“岑三林随身携带三门秘法,他们三人的规矩,谁若能够将他们打败,与他们交流,让他们在剑术上有所收获,可以任选一门不传秘法,凭你的本事,打败他们不难吧?随便瞎忽悠他们几句,让他们恍然以为有收获,其实回头发现云里雾里什么都捞不着,还不是你的擅长?”
张闻风这才明白,云秋禾一直怂恿他接受挑战的真正原因,忽略掉最后两句,传音问道:“都两年时间了,他们手中秘法还没输完吗?不会是抄录好些份四处挑战吧?”
秘法扩散开来,也就不能成为秘法了,而是坊市铺子卖的功法。
“你太小瞧他们作为剑修的骨气,他们手底下有些硬本事,而且切磋之前,会谈好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即使一般的渐微境修士压低到相同修为想要胜过他们,也不容易,想让他们在剑术上有所收获,更是难上加难。”
“他们不担心某些渐微境修士暗中截杀夺宝?”
“他们合练了一门剑阵,不惧三两个渐微境修士围攻,再则,他们每到一地,都先去道录分院登记,要挑战谁谁,都提前报备,做得规规矩矩。况且微云观不是吃素的,比九鹤宫的势力还庞大,谁会嫌命长轻易招惹?”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牌坊下。
山门三丈外站着两男一女,只那女子穿着道袍,两名男子服装各异。
其中为首的高壮男子右肩膀上裹着白纱,残留有干涸血迹,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豹目浓眉,一下子便盯住了走在中间腰间挂着两柄剑器的张闻风。
磅礴气势扑面,剑修的霸道不讲理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闻风双脚落地如生根,对面的家伙哪里是化炁境圆满?分明已经是渐微境。
渐微境的剑修,实力可不敢小觑。
云秋禾提供的情报过时了。
他脚下朝外旋动,将扑来的气势通过他领悟的磨剑式,尽数往两边地下引导化解,犯不着硬碰硬,谁就规定了剑修一定得往前莽了?
何况他是个正儿八经的道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