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龙没想到她是这个要求,摇摇头:“这是一个麻爪的事儿,丁总。您不知道这个会所是我们郝书记的产业吗,也是他的活动场所,你横刀夺爱,这样会得罪很多人。”
“我早就知道是你们郝书记的产业,我就喜欢这个兰花会所,就想把它弄到自己手里。这样,只要弄到我的手下,你一半我一半,二一添作五,行不?”
“姐姐,这可不是我胆子小或者故作清高,实在是这个事情太棘手。你晓得不,郝书记可是有强硬背景的人,他老婆的外公,曾经可是个身居高位的大领导。这位老前辈可谓是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今好多多高官都曾是他的部下,要是咱们跟他对着干,搞不好最后会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这种亏本生意我才不干。”丁情芸听后,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哼,他那都是老黄历,现在他人都已经退下来,就是个过气的干部而已,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有啥好怕的,他根本掀不起多大风浪的。”
曹金龙心里一阵失落,不是为郝晓东的外公被人瞧不起,而是自己遇到一块硬石头,恐怕要踢在铁板上了。
丁情芸突然面色凝重地凑在曹金龙面前,问:“你知道天都西沙龙英语角吗?”曹金龙虽然久闻天都西沙龙的大名,却也知道这是一个由在天都市担任要职的几个大咖组成的团体,他们时常在这里聚会。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真可谓藏龙卧虎。
西沙龙不仅预订了多间会所作为聚会场所,而且其聚会频率从不低于三个月一次,以此来维持彼此之间的紧密联系。每逢聚会之时,豪车接送必不可少,而手机、秘书等都需被隔离在外。这里既没有固定的规章制度,也不存在特定的组织程序,更别提固定的聚会地点了。甚至连最基本的秩序安排都显得随意自由。
在这样看似无序的环境下,许多大事,尤其是升迁任免之事,往往就在这些人推杯换盏、筹谋商议之中敲定下来。曹金龙去年曾经参加过一次聚餐活动,是跟着一位领导去的。当他踏入饭店那一刹那间,就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