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越被迫仰望着他,眼神闪躲:“大人说的,属下……属下怎敢忘。”他的手悄悄地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抽出利器,趁着说话的功夫分散沈南初的心神,“只是,属下也有自己的选择……”
沈南初余光扫过他的小动作,唇角微扬,欲要开口,陆千越猛地抽出刀尖朝着身前的人刺去。
沈南初侧身一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翻,只听得咯吱作响,陆千越惨叫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你就是想借梁王之手除掉我,好让自己顺利坐上统领的位置,是不是?”沈南初淡淡道。
陆千越梗着脖子,面色痛苦,强忍着手臂上的不适,哑着声笑道:“大人丰功伟绩,区区一个统领之位算的了什么,倒不如让给我……我好一心一意辅佐陛下啊。”
沈南初冷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向于啊?”
陆千越重重地呸了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向于,最看不惯他人前人后一副好领袖的做派,假惺惺罢了,明明能力不相上下,凭什么向于是正他是副?
沈南初放开他的手腕,直掐他的脖颈,将人提起,陆千越脸色铁青,双脚扑腾,双手不停地扒拉捏着他脖子的手。
“你知道,你和向于的区别在哪吗?”
陆千越呜咽地求饶:“大人……饶命。”
“在于他忠心不二,而你却三心二意。”沈南初猛地将他甩开在地,“早前我就说过,天机阁效忠的只有川夏之主,唯圣上所用。”
陆千越咧着嘴,呵呵大笑起来:“是川夏之主没错,梁王不也可……”话未说完,沈南初一记银针迅速将他锁喉,陆千越瞪着眼睛,扑通倒下。
“副指挥使陆千越,因公殉职,实在令人惋惜,我定会请求陛下为他立碑,葬于骁陵,各位可念在同僚一场前去祭奠。”沈南初站在台阶上,语调悠长而淡漠,穿透整个厅堂。
台下的众人有些诧异,曾经面面俱到,算无遗策的陆副指挥使就这么没了,具体出使了什么任务也无人得知,这背后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向于先是惊愣了会,后又恭恭敬敬地向沈南初行礼:“多谢大人惦念兄弟情义,为陆副指挥使求得恩典,兄弟们定会记在心里。”
“向指使客气了,同为天机阁成员,都是为陛下办事。”沈南初道。
“大人说的是。”
“对了,今日我还有件事宣布,先前陛下已命北威将军府的小少爷赫连故池加入天机阁,因着最近事多,未来得及推荐各位认识,现在我正式为弟兄们介绍一下。”沈南初挥手,让无言将人请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