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和陈栩文说上话,白君莲时常打听他的动向,听闻他祖辈原是高门大户后来家道中落,为了能安心科考,他到了寺庙清修。
一日,白君莲借着烧香的缘由悄悄见了陈栩文,透过镂空窗望去,他端坐于案前聚精会神地看书,白皙修长的手翻过一页又一页的纸张。
白君莲直直地站在对面廊下,满目柔情的注视着他,一阵微风拂过,雪白的玉兰花瓣飘过窗前,陈栩文鬼使神差地向外看去,蓦地,心脏一阵紧缩,廊檐下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他起身,踏着青石朝她缓缓走去。
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陈栩文温文有礼地向她作了揖。
白君莲微微笑着回应。
后来时隔三四日,她都会来廊下见他。
他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陈栩文暗暗立下决心,待他金榜题名,便向她表明心意,若她接受,就三书六礼,四金五聘,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入门。
白君莲也为了他,拒绝了许多求亲的人,不论是踏破了门槛,她都不应,她的父母也无可奈何。
终于,陈栩文高中,是百里之内唯一的状元郎。
陈栩文怀着忐忑,和她约在寺庙一见,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白君莲含羞带怯地答应了,
陈栩文很是欣喜,准备好聘礼欲要拜访尚书府,可不巧,北街金平郡主看上了他,要拉他做夫婿,他不肯,她家便去请圣上赐婚。
圣旨一下,他无法抗旨不遵,硬着头皮接了旨意,白君莲得知他被迫娶郡主一事,伤心了很久,茶饭不思。
陈栩文也是日日魂不守舍,靠着暗中往来书信度日,后来他没忍住偷偷约了白君莲见面。
奈何被有心人瞧见,他们私会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越传越夸张,世人都在唾弃谩骂那不要脸的女子,更有甚者,专门要查那女子是谁。
陈栩文怕此事真的殃及白君莲,烧了有关她一切的物品,以及书信,并立即出言表明他与那女子只是偶遇,并非传闻那般,只是有心人作践。
那些人自是不信,誓要扒出那女子的身份,眼看事态愈演愈烈,陈栩文愤恨地写下一纸血书,状告那些污他名声的人,为了彻底让他们闭嘴,不再探查白君莲,他选择了以死明鉴。
他拽着血书,饮下毒酒,含泪离世。
他就这样死了,往日那些议论声渐渐消逝……
终于,也没有人再追究那女子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