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安康尚不可知,有时候小毛小病的,经久不治也有大问题。”赫连故池道。
沈南初赞同地点点头,后道:“历朝历代的皇帝当预感自身已无力回天之时,便会提前立下遗诏放置密阁。”
“诚然有人怀疑先帝中道崩殂,但立储之事盖过这一风波,且逝者已矣,何苦追问。”沈南初起身,上前开了窗透气。
在他们看来,新旧更替实属自然,稳固国本是重中之重,皇帝没了那就尽早换个皇帝便是。
国不可一日无君。
想来那从中作梗之人正是利用这点谋权篡位。
“会是当今圣上所为吗……”赫连故池不可置信道。
沈南初神色平静,望着外头春色满园,淡淡道:“不会。”
他是恨过他的父皇,想要争那把龙椅,可绝不会用他父皇的性命换来。
常年跟在萧晏身边的沈南初对这点毋庸置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赫连故池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好像自打遇到你,没一刻是安生的。”
沈南初侧目轻笑:“怎么,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没早点把你拆之入腹?”赫连故池唇角扬起,靠近他的身后,歪着脑袋抵上他的肩颈。
又来调戏他,这人越发没个样子了。
赫连故池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道:“有没有觉得和我在一起久了,也学了些撩拨人的本领?”
沈南初转身,无声地笑了一下,微一抬头,唇畔碰到他的眉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我是赤,还是黑啊?”赫连故池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笑道。
“你是朱。”
“?”
还未等赫连故池反应过来,沈南初嗤笑一声,挑起他下巴,吻重重地落下去,抵住他的后脑勺,撕咬研磨。
他贴得他很紧,甚至感受到身前人某处的变化。
赫连故池半推半就,不自然道:“前不久才……怎的又要。”
沈南初指腹抚过他的手心,呼吸滚烫:“为夫向来勇猛。”
“流氓。”赫连故池白了他一眼,“四年前江航之遇,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那时还觉着,此人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怎么就……
“多行不义必自毙。”赫连故池戏谑道。
沈南初自是明白他口中的“不义”指的是什么,一把抱住他往内室行去,沉声道:“阿池好口才,只是不知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能否吞我精兵两亿之多?”
赫连故池怔了怔,彻底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