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逐渐减小,站在李不成房外的两人就这么互相干瞪着,郎峰索性也不挣扎了,直挺着身躯对上祁述的自带凶悍的视线。
长这么凶,吓死谁啊?
本来自己的眉眼有道疤够吓人了,怎么还有人面相如此恶劣的……
郎峰禁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蓦地,祁述快速地捂住他的耳朵,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别处。
双耳莫名其妙被堵住,郎峰懵懵地抬眸瞅了祁述一眼,随即面颊顿感一热,赫然低头,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两人靠得有些近,又相当不知所措。
屋内卷起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尽管听力被祁述手动屏蔽,仍盖不住那臊人的呻吟,隐约还能听到说着荤话的男音。
听那声音中气十足又显年轻,应当不是李不成,反而更像他的儿子李名就。
这么一想,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紧接着,祁述揽过郎峰的劲腰,唰地一下跃至屋顶。
找了个绝佳的位置,揭开较为松动的瓦砾定睛一看,里头春光乍现,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名就和他老爹的美妾在享人间极乐,而且还是对着李不成的床榻。
榻上正躺着李名就的老爹。
实在是辣眼睛……
祁述很自然地把手遮住郎峰的双眼,低声道:“看样子,相爷是被下了迷药昏睡不醒。”
啧啧,这场面相当炸裂,父子俩一个比一个会玩,被自己的儿子带了绿帽都不知……
抽开郎峰嘴里的帕巾随意揣进兜里,取下头上的斗笠为他戴好,又一把将人抱去了仆役院,一路上避开了来往的人。
找到自个房间后,轻轻推门而入,又利索地紧紧关上,拉着浑身湿透的人进了内室换衣服。
动作行云流水,一顿操作下来,反应过来的郎峰早已穿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你……”
“等下自己烧热水洗一洗,别得了风寒传染到我。”
祁述不理会他的吃惊,自顾自地在他面前换起了衣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穿衣的动作显然慢了一些,露出的古铜色肌肉恰到好处,略湿的发丝搭在胸前,给精壮的身体增添了几分魅力。
看得郎峰不适地别过头,尴尬得蜷缩着手指。
祁述系着腰带,对于郎峰的小动作装作视而不见,语气略有缓和道:“我是来给相爷汇报镇远侯府的进展,你偏要拦我,搞得自己一身水,不给你及时换一换不得生了病?”
郎峰:“……”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见他不语,祁述勾了勾嘴角,“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郎峰:“……”谁能比得过你啊,脸皮厚过墙。
瞧着他是不会吱声的了,祁述摆摆手,无奈道:“算了,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人霎时不见。
刚要上前一步的祁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