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门外响起无心的声音。
“大人,定国公来找您了。”
沈南初愣了一会,应声去开门。
只见赫连云庭阴沉着脸站在门外,沈南初莫名地心虚,“大哥这是……怎么了?”
赫连云庭极力克制自己忽视沈南初对他的刺耳称呼,沉声问道:“阿池呢?”
沈南初:“我正要去寻他。”
赫连云庭蹙眉,“他不在你这?”
“两个时辰前,我让阿池出门去济生堂取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南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出门没带人跟着。”
赫连云庭脸色极为难看,“既如此,你现在才想起来去找他!”
未等沈南初开口回应,无心抢先一步解释道:“大人受伤了,那会在处理伤口,小憩了会。”
赫连云庭瞥了眼无心,目光隐晦地落在沈南初右边的臂膀上,“啧”了一声,“就挨那么一拳便受不住,何时这般娇气?”
“那是因为先前大人在将军府与李贼交手时受了重伤,然后又被您狠狠揍了一拳……”无心不服气地为沈南初辩解着,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似是发觉有两道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他,气势逐渐弱了下来,“属下多嘴了。”
自知理亏,赫连云庭低哼一声,“还不跟我去找人。”
“照顾好将军夫人。”
沈南初侧头嘱咐一脸丧气的无心,接着摆手示意他动用暗卫寻人,然后步履匆匆地跟着赫连云庭出了府门。
……
日暮西沉,隐蔽在茂盛松柏背后的小院阴沉湿冷,破败不堪,与周边的满园春色格格不入。
最右侧的柴房内,赫连故池被随意地丢在角落,四肢被粗绳缠绕,身体被麻布绕了好几圈捆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进来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大摇大摆地走到赫连故池面前,抬脚朝着他蜷缩的身躯狠狠地踹了过去,“给老子醒一醒!”
昏迷中的赫连故池感知到身体上的疼痛,发胀的脑袋令他很难睁开双眼,无意识地眉头紧蹙。
“还不醒?”壮汉面目狰狞,凶狠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两个小厮,“给老子把他弄醒。”
“是,是……”
两人哆嗦着走上前,互相对视了一眼,颤抖着双手解开捆在赫连故池身上的麻布,随后犹犹豫豫地扯开他的衣襟。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壮汉没有耐心地推开两个小厮,眼神扫过赫连故池半遮不遮的衣领,“谁让你们脱他衣服了,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