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影暗中观察了一阵。
其中那乐川,年岁不大,人却机灵,腿脚十分麻利,办事也牢靠。
于是她便叫乐川暗中出门,花了银钱,找几个街边的小混混,故意结识那李管事,然后将他往歧路上带。
李管事,便是那赵嬷嬷唯一的儿子,前世仗着南阳侯府的名声,强抢民女,在后来逼死了不少人。
而江照影便是让乐川暗中安排那些小混混,吩咐他们把李管事往赌博上引,叫他没空去糟蹋女子。
而另一边,元氏起了个大早,又亲自在小厨房里折腾了半天,到黄昏才拎着食盒去找了沈步辙。
昨日她那样误会了自己儿子,还挠花了他的脸,元氏思来想去,心中很是内疚,是便起了一个大早,亲手炖了鸡汤给沈步辙送来。
元氏来的时候,沈步辙正在书房办公。
元氏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又是将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步辙?娘此刻来是否会打扰了你用功?娘亲手为你炖了鸡汤。”
一听元氏的来意,又瞧着自己面前元氏亲手炖的鸡汤,沈步辙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心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自然是不会打扰,娘您快快进来吧。”
元氏进了沈步辙的书房,又是亲手盛了一碗鸡汤,递到了沈步辙的面前:“步辙,昨日事情……”
沈步辙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君子之风:“没事的,母亲的心意儿子都懂,又怎么会怪罪母亲呢?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懂事,点了点头,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从前她被温穗穗害了,变得歇斯底里、犹如泼妇,名声变差,京城中的夫人也不愿与她往来。
如今丈夫死了,她什么都不剩了,就只剩下步辙和明珠两个命根子。
只要他们俩好好的,那么她一切都好。
元氏想着,盯着沈步辙喝完了那碗鸡汤,又是急急的拍了拍手。
一时间,书房外的丫鬟们便鱼贯而入,手上还都拿着脸盆和托盘。
沈步辙嘴里的鸡汤还未咽下,瞧着眼前的动静,瞪大眼睛,一时间愣在原地。
而元氏,则是从托盘上抄起了一把大剪子,朝着沈步辙温柔无比的开口:“辙儿,你浑身上下,有哪里碰过温穗穗?”
“哪里碰过,哪里就不能要了。”
元氏的话,让沈步辙浑身一凛,他看着元氏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是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