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奇逸疑惑道:“他只要将我们尸体处理干净些,即使矛头直指他身上,无凭无据的,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欧阳庆看向廉奇逸:“一件事情若碰到了权力碰撞,证据什么的,并不重要。”
张莲接话道:“无权无势的人才讲证据。”
廉奇逸道:“有权有势的人呢?”
欧阳庆道:“讲利益。”
廉奇逸愣了愣,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埋头学医好些,这种门门道道的,着实让人头痛。”
詹眉道:“你们为何这么确认许一会加害我们啊?”
欧阳庆看向詹眉,眼神都变得温柔了:“不是确认,全是捕风捉影。只是,人若想活着,总得多留几分心眼。”
张莲道:“刚才我们在军营吃饭的时间,已经够轻骑兵骑快马传令给各路山匪设陷阱埋伏了。”
这句话,无人否认。
天公道人似在自言自语:“山匪谋财害命是很正常的事情。能抢别人,自然也能抢我们,去哪说都是这个理。”
张莲道:“我们即使死了,许一也能撇个干干净净。”
廉奇逸叹道:“你们玩谋略的,心都这么脏么?”
五人就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沉默了许久。
詹眉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太落山了,我们到底还走不走?”
天公道人道:“我有个提议,我们留在永州城。”
欧阳庆道:“劫匪趁乱入城抢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还会伤及无辜。”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张莲灵机一动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直接回去找许一,住军营里。他既然不敢在军营动我们,自然是有所忌惮的。”
欧阳庆想了许久,道:“太险了,现在朝堂风云诡谲,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若是回去,跟羊入虎口一般。”
詹眉觉得头痛得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难道就在这傻傻停留?”
欧阳庆道:“我们绕路走。”
天公道人道:“绕路走?”
欧阳庆道:“赵天恒他们是往吉州方向跑的,我们也向吉州方向跑,然后转向韶州,去广州,坐船回苏州。”
廉奇逸大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啊!这永州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