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做个富家翁,偏安一隅的幸福一生就好。”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在背后算计的人肯定不会让公子就这么失踪了,所以……”
“不管是太后也好,摄政王爷罢,或者说那些魔教中人,都会想要公子,或是要公子的命,或是要公子的人。”
周小蝶将握鞭的手垂在了双腿之间,他看向了杨左宗,杨左宗却一直盯着道路的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厢里坐着的阿旋这会儿也在做激烈的心里斗争,从藏经寺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她的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许少安说这是请她帮的最后一个忙,就是将这辆马车驶出京城,而后驶离的越远越好,至于到哪是个尽头,就要看这匹马,还有这辆马车能有多结实了。
她与杨左宗都是摄政王的人,但许少安却毫无避讳的说出了那件事,若那事是真,那么摄政王与许少安就有着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许少安与摄政王必将走向陌路。
不管许少安心中如何想,即便他并没有为父报仇的心思,但摄政王或者说太后,为了保险起见,没有理由让许少安继续活着。
因为一个拥有大羽皇室正统血脉的存在,会对现在的大羽朝廷以及天下大局造成重大的影响。
杨左宗忽的仰天长叹,过了片刻才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没办法,我欠了许少安的,那就要还的。”
他将绑在身后的枪解了下来。
而后开始用娟布仔细的擦拭枪头。
他再抬头时,枪头在月光的照耀下透出阵阵寒芒。
“小蝶,你知道的,我这人特别讲义气,既然答应了许少安要将这辆马车护送的越远越好,那我就会尽力去做到的!”
周小蝶咧嘴一笑。
……
……
摄政王府。
书房。
摄政王已经身穿好了深蓝色的四爪蟒袍。
永安郡主站在父亲的身边,心情极为的复杂,她是真没想到她会从父亲这里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楚临渊原本严肃的表情,可目光落在楚言的脸上时,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些笑颜。
“其实爹在许少安的身边埋了很多死侍,许少安的马车离开藏经寺的时候,就已经跟了上去。”
“爹并不会要少安的命,他若是真心想离去,这便是全了爹的心思,只怕他是假意,爹寻思着还是要将他请到府中来,在爹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怕了。”
“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送他去南越,让他去做南越的驸马,由南越的皇室看着他,父亲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