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又道:“娘虽瞧不见,但耳朵灵光,听你们感情有在好起来,既如此你们早些圆房吧。”
颜芙凝黛眉蹙起。
什么叫感情有在好起来?
还不都是做戏。
真要感情好起来,他怎么可能留陆文风吃饭?
虽说一餐饭是小事,但给谁吃都不能给陆文风吃。
一想起来,她就气。
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平静对待。
但两次自己险些被傅明赫轻薄,都有陆文风在一旁助纣为虐。
这事,她就忍不了。
婉娘柔声道:“娘不是要催你们生孩子,只是在想小夫妻同睡一床,这么长时间都不圆房,不是感情不好,就是我那儿子不开窍。”
她轻抚颜芙凝的手:“辞翊不开窍,芙凝你就多担待些。”
颜芙凝窘得不知如何接话。
她如何担待?
婉娘抚她小脸:“你是乖孩子,辞翊也是个好的,你们今后的生活定能和和美美。听娘的话,早些圆房吧。”
颜芙凝尴尬出声:“娘,夫君不开窍,我也不懂啊,此事以后再说吧。”
她确实不懂。
医学理论范畴与实际有着天囊之别。
婉娘怔在当场,良久才问:“你出嫁前,严家没派嬷嬷教你?”
颜芙凝摇头:“没有。”
原身的记忆中,还真没有。
究其缘故,大抵严家早准备赶她出去,哪会派嬷嬷教啊?
婉娘想了想,又问:“嫁妆里头都会有避火图,你看过没?”
“娘,何为避火图?”
颜芙凝是懵的。
她是真不知什么是避火图。
但结合她们说话的内容,她大概猜到避火图是何物。
婉娘叹息,儿媳这么问,她就知道她是真不懂。
颜芙凝抿了抿唇:“娘,我的嫁妆都被严家要回去了。”
婉娘长长叹了口气。
得,这事就难了。
儿子不开窍,儿媳也不懂。
怪不得他们睡一起,啥事没有。
婉娘回了东厢房沉思。
陆文风吃完饭,被傅明赫当傻子使唤的不快消散了大半,心情甚好地乘马车回去了。
傅辞翊回房复习,看颜芙凝拿着笔在宣纸上,似鬼画符般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什么。
说是字吧,一丁点都不像。
说不是字吧,看她写得还挺有规律。
遂问:“你写的是什么?”
颜芙凝抬首:“我在整理马车坐垫的尺寸。”
马车座位除了车门处无,其他三面车厢壁皆有座位。软垫做成三块,届时平铺一起,应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