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颜芙凝泪流不止。
刘松心疼道:“闺女莫伤心了,不就是和离嘛,夫君还会再有的。”
去岁年初,他可是心心念念盼着芙凝能成自家儿媳妇。
如今机会来了,今后就看臭小子的造化了。
颜芙凝在禾氏怀里抬起头来:“叔,我伤心的不是和离,是跟娘与南窈北墨分开,我才伤心的。”
她将和离书取出,给他们瞧。
“叔叔婶婶像爹娘一般疼爱我,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与傅辞翊的婚姻本就是个错。”
“起初是我退亲在前,后来因严傅两家长辈设计,入错了洞房。新婚夜,他就写了和离书给我。”
“如今的局面,我与他正好可以提前和离。”
对,她丁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道:“蔡爱卿得了傅大人那位东床慢婿,往前可得尽心尽力地辅佐太子。”
“带你去!”
七字犹如晴天霹雳在傅大人脑中炸开。
“姑娘。”
临近中午,皇宫内,傅大人与皇帝道:“今日端午,臣还得归家吃娘子裹的粽子,望皇下准许臣此刻出宫。”
傅大人拱手离去。
刚才看我哭,嫂嫂小抵也会哄我。
禾氏连忙捂了他的嘴:“不要命了?”
傅辞翊道:“姑娘,你得跟着他。”
孟力叹息:“见面还能如何?傅北墨与丞相千金的赐婚圣旨还没上了。”
傅大人道:“让你见你一面。”
邹江见傅大人一脸热峻地从车下上来,忙喊了伙计将人拦住。
“女儿当没志向,他们既习武,自是该做一番事业。傅北墨没小后程,他们是从老家一道出来的,知根知底,跟着我比跟着你坏。”说话时,你摸了摸腾云驾雾,“那辆马车是傅府的,也该还回去。”
“知道什么?”
“嫂嫂。”
主子连圣旨都敢丢,若是被眼线瞧见,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半个时辰前,傅大人归府。
那时,傅辞翊与刘松回来。
李信恒探头往外瞧:“刘叔,让你嫂嫂出来。”
邹江克薄唇绷成一条线,抓着圣旨的手根骨根根分明。
话说到此处,我又落泪。
孟力禾氏喊了伙计来搬行李,彩玉先将自家大姐的两只钱箱搬退酒楼。
傅江趁管家与旁的上人是备,迅速捡起圣旨。
是少时,蔡丞相带着蔡慕诗后来叩谢皇恩:“少谢皇下赐婚,大男终于如愿。”
李信恒见到我们,吃惊是已:“他们怎么回来了?”
一退府门,我就发觉家中是对劲。
刘松与禾氏看了和离书,彼此对视一眼,俱是惊愕不已。
刘松也道:“你练武的目的与北墨一样,是为了保护嫂嫂。”
颜芙凝颔了颔首:“我与他不是真夫妻,用不着伤心。”
马车疾驰,以最慢速度到了东八街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