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若怕,咱们往后延迟罢。”
“你说不会硬来,我相信你,自然不怕。但我,我紧张是真的。”颜芙凝支支吾吾,“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怎么想都是极其羞人的事!
“羞是正常,也是对的。”
说罢,他将她横抱起。
颜芙凝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紧紧抓着他的寝袍,瓮声瓮气:“你不能笑话我。”
“不会。”
“那好,我冷了,想去被窝里。”
“很快,几步路的事。”
他极有耐心。
须臾回到床上,锦帐落下。
颜芙凝滚进了被窝内,傅辞翊缓缓躺下,将人搂进怀里。
“灯,床外的灯熄灭。”她恳求。
“待会要看。”
“不许看。”
“好,不看不看。”
他掀开锦帐,挥手熄灭烛火,锦帐再度落下,吻也落下。
吻不停,手不安分。
皱了寝袍,乱了心。
颜芙凝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她,声声唤着“凝凝”“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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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十一月廿一。
颜芙凝醒来时,身旁早没了傅辞翊的身影。
但被窝还是热乎的。
她伸手一摸,原来在他睡过的地方,放了两只汤婆子。汤婆子用布袋装着,显然是怕烫到她。
面上绽放笑意。
今日他得早朝,又得当值,是该起得早。
而昨夜他们亲密了那么久,几乎可以说他没睡多少时辰,清早去当值前还想着帮她暖被窝,这股暖意倏然就流进了她的心田。
外屋,傅江敲了敲外屋的门。
彩玉等几个丫鬟守着,看傅江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他。
“小姐还睡着,有什么事?”彩玉问他。
傅江拿出一只精致的长条形锦盒:“公子一大早让人开了门,亲自挑给少夫人的,你拿去给少夫人。”
“好,姑爷真是有心了。”彩玉接下。
待傅江走后,彩玉听到卧房有动静,遂进了去。
“小姐,姑爷派傅江送回来的。”
她将锦盒递过去。
颜芙凝接下:“是什么?”
“我也不知,小姐快打开看看。”
颜芙凝打开锦盒,里头是一支高贵精美的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