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可难过吗?”
“你的家,在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之后,已被仪式性焚烧了。”
穿着黑色长袍的卡尔基静静地站立在黑暗之中,他头脑中突然浮现出第一次回家的情形:尚不适应搬离布哈拉的他,漫步在正午明亮的阳光下,看到一位美丽的金发少女优雅地坐在水边的长凳上。她面容忧郁,一身下摆如开放花朵般的深蓝色长裙,披着杏桃粉色的轻纱,头发上点缀着茉莉花,她的身后绚烂艳丽的百花盛开,面前的水池里盛开一朵朵洁白的睡莲,一股清香萦绕。
“一个年轻人曾经做过一个梦,一切都很美,他以为世界应该理所应当那么美,那么好。现在,梦醒了,他站在黑暗的囚室里,一片虚无。”
卡尔基长叹一声,抬起头,在黑暗里,他的眼角闪着微光。
“对我们柏拉图人而言,婚姻只是夫妻双方生活的三十年合同,你的妻子会被妥善照顾,一切都在秩序之中。”审判长的口气已比初见时柔和了很多,甚至带有抚慰感。
“一切都在秩序之中,呵,这是阿逸多武校老校长的口头禅……老骑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