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是老娘了,是一种药方。
乌娘子是生育了的娘子,是一种药方。
徐强是壮年男人,是一种药方。
三种药方,三个药罐。就连两个孩子也有预防的汤药。
唯独孩子没有事,依旧好好的;老娘也按她预估的时间好了;徐强已经好了大部分,偏偏还会发热,但是不严重。
最严重的是乌娘子,仿佛才好了一点点,还咳个不停。
三妹有些心虚,捏着衣角,没个动静,也不吭声。
花桐别过脸去,问:“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北河县,是做什么的?你能告诉我吗?”
三妹依旧不做声,却有了些委屈。
此时,林浩南归来,看着院子里精神抖擞的听八卦的千里,和在房间招呼他赶紧进去的李垚,思度一下,溜进了房间。
三妹却觉得身后两个少年都在盯着她,她愈发的全身出汗,不吱声。
花桐抿唇,转身也进了李垚的房间。林浩南应该是带了什么消息回来了。
可三妹却愈发的委屈了。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捂着脸就回了房间。
“嘭”的摔门声,牢牢关住。
李垚听此,把毛笔放下,长呼一口气。他十分不满意三妹的态度。
他都舍不得骂一句、甩脸色的,她这样做是给谁看的!
“发生了什么?”林浩南伸出手,把花桐额角的汗给抹去。
她便有些委屈地说了。
“垚哥哥,这两天我亲自去给他们熬药算了。总得完全把他们治好了。如今这么久了,也是三妹造的,也算是我的错了。我想着她是有抗体了的,刚好去照顾……也好是她自己还恩。”
“好啦,没事。”李垚与林浩南交换了眼色,互相都很明白对方想的什么,“桐儿就是太善良了。”
有些事,他们来做。
“浩南回来说,宴迎春好了些了,你可以给第二回药了,那边催了。”
花桐算了算,掏出了一张纸,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堆药,“让她们自己抓药去。我可没药了。不过在这之前……”
……
宴迎春仔细辨认着这难言的行书,喉间“咕哝”了一句:“倒是个善良的……那刘太医也是个不中用的,差点让我毁容!我这一大片的,也是拜他所赐!不然不会突然这么重!等等……”
她看着上面无耻的一句话,气得牙痒痒“得寸进尺!”
……
花桐看着手里刘太医的消息,还有她宴迎春的祖传玉佩,信上所说。
这是平远王之母的陪嫁,是祖传的玉佩,这一代没有嫡女,便传给了她。
神医可持此玉佩,令宴家做一事。
花桐把玩着这玉佩,看着上面的“花”字,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