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欢爱之事,你情我愿。难道……你们兄妹之间,没有做过?”
林浩南捏紧了拳头,却没动。
花桐轻蔑地笑了笑:“我们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只行正义之事,自然不如卖国卖身卖主的麦掌柜,也不如潜身而入他国以谋求换国夺权夺财的夷国左次郎。”
两人脸色俱变,而麦掌柜浑身软无力,瘫坐在地,咬紧牙关,怒道:“左次郎,杀了他们,留不得活口了!”
左次郎双手一反,“咻咻咻”出了十几道飞镖,飞镖一一皆被打落,而花桐处似乎有壁,总是不挨身。
眼见得飞镖不中用,左次郎后退两步,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条长刀,正欲反身而来。
林浩南已经逼近了他,给他一剑,被他弯腰躲过。
两人交战不过十招,左次郎就惨败了。
花桐长发被剑风撩起,却依旧没有挪过位置。
她正问:“你的主子是谁?同伙是谁?”
这样一个武功平平的左次郎,只能是一个小据点的接站人!
她是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何能耐的。
左次郎瞪得眼睛突大,忽而就浑身抽搐,嘴角流血,倒地而亡。
他直接摔倒在麦掌柜的前面,目视上方的麦掌柜。
麦掌柜被吓得尿水都出来了,他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连连后退,似乎还没适应,这刚刚还在纠缠,如今却天人两隔。
林浩南一把剑就挂在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更加哆嗦。
花桐依旧不动,叹了口气:“哥哥,是我不好。忘了他们……这种人,会咬着毒药。”
这夷国人祖祖代代都在想着侵占邻国土地,奸诈非常,阴险毒辣,行常人所鄙夷之事,却有着愚昧的忠心。
也不知为何,这样的国,这样的人,这样的骨子里的狠,是随时都做好了自杀的准备的。
“麦掌柜,把你所知之事都告知我,我肯定会放你一条生路,说到做到。”
麦掌柜这般便跪着求饶:“当真?”
“当真。毕竟……这西山的掌柜,还得是你,你一时离开了,这岂不是乱了套。”
麦掌柜还真的考虑了这件事,哭诉:“我家里还有妻儿……呜呜呜……我真的是被这,这,昧了良心啊!”
“我从小便有不同寻常的喜好……不喜爱女色,由家中长辈安排,便生了一儿,做了交代……没曾想,有一日,这左次郎……便闯入了我生活,一步步地把我引入他的金银窝……”
“他是夷国人……让我替他做事,不然就把二人之事告知我家族,告知我儿子……儿子也是命啊!若是此事泄露,我儿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说其他的。”花桐抿唇。谁要听这些!
麦掌柜瞟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左次郎,缩了缩,似乎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我,我说……这,这后面有一处暗室,我,我从未进去过,但我知晓,这,这有,也许,你们,你们是谁?”他忽而问。
花桐把桌子上的杯盏转了转,淡定地回复:“你有资格问我?”
麦掌柜缩了缩脖子,“就这些了。”
“他上头是谁。”
“不,不知啊……”他在她的视线里被抽了魂,心里颤栗,嘴巴自己秃噜了出来,“他经常去东山……”
“东山?”花桐心里一惊。
“是,借着我去与东山大掌柜交账簿的时候……”他麻木地说,“过去几日,然后再随着我的马车回来。”
“如此。”她再也问不出何话了,他便要求离开。
花桐却笑了笑,“我愿意让你离开,可是我哥哥……”
“滋啦。”麦掌柜脖子一红痕,应声倒下,死不瞑目地望着左次郎。
“可没说让你离开。”